念想沒敢說徐潤清是怎麼讓她答應的,只沉默著點了點頭,表qíng悲憤……
馮同志在一旁哼了半天的小曲,回頭見父女兩個又莫名其妙地僵上了,抬腿輕踢了一下老念同志:“你怎麼回事呢?每天都給你做思想工作,合著我說了那麼久你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老念同志又往嘴裡丟了塊軟糖,沒吭聲。
“行了行了,念想明天還要考試呢,趕緊讓她去睡覺。”
老念同志這才懶洋洋地抬了一下眼,微抬了一下下巴不qíng不願地放了行。
念想揉著額頭回了房,深深的後悔自己怎麼就被老念同志三言兩語地給套出話來呢……她明明想好了要守口如瓶,做好保密工作的啊……
念想的科目三考試進行的非常順利。
老念一大早跟車過來,全程陪同,知道念想是一次xing滿分過得,就比自己拿下了一單生意還要高興。回去的路上和念想先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中午親自下廚給念想辦個慶功宴。
順便……給念想後天的科目四考試加個油鼓個勁……
念想拿到駕照的第一時間先拍了照片給徐潤清看,再發了朋友圈,一個假期回來後,簡直chūn風得意。
林景書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飯,聽馮簡問起她考駕照的事,想了想,也問道:“駕照出來了,徐醫生就不表示下什麼?”
馮簡還傻乎乎地追問:“要表示什麼?”
林景書輕勾了一下唇角,笑得格外不懷好意:“徐潤清總不至於連輛車都送不起吧?念想我跟你說,男人啊都不細心,這種禮物什麼,要自己開口要的……”
念想默默地瞥他一眼,忍不住打斷:“林醫生你去jiāo流學習回來之後,煽風點火的坑人技能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林景書正想擺出無辜臉,就聽念想繼續補刀:“你不用裝了,你的本質我可都看清楚了……”
林景書:“……”
林景書的外表看上去是個和善溫潤的人,比徐潤清要親和許多。所以林景書一回來,就分擔走了大量的女患者……
但事實上,林醫生肚子裡也裝著壞水。yīn晴不定的時候,根本摸不清他的想法。
念想在他手上是沒吃過虧,不過被暗算過幾次……比如他煽風點火給她錯誤qíng報之類的,多幾次念想就學乖了,這種人要敬而遠之。
又不是徐潤清……哪能這麼放心被他算計。
沒過多久,徐潤清就帶著歐陽歸隊了。這對念想而言,無疑是軍心大定。
將近年關,所有的科室都開始繁忙起來。這種節奏比往常是翻倍升高的,幾乎一整天下來,連吃飯的時間都需要像擠海綿里的水一樣,擠出來。
這種平靜又忙碌的生活就像是bào風雨的前夕,寧靜得透著一股不安。
事qíng發生在除夕夜的前一天。
念想的右眼皮跳了一早上,她跟徐潤清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總覺得今天不倒霉一下對不起我跳了一上午的眼皮啊。”
徐潤清不置可否:“昨晚幾點睡的?”
“啊?”念想咬著筷子,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陪老念同志下飛行棋……嗯,飛行棋,下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洗完澡再到chuáng上躺平已經是十二點的事了。
她臉上的表qíng已經不需要她再回答了……
下午的時候,徐潤清抽不開身,念想領幾個齲齒患者去隔壁的診室獨立治療。馮簡忙了一天了,現在才有空喝口水,見念想正在柜子里翻找著什麼,過去幫忙:“找什麼?這裡我比較熟,我給你拿。”
“要根管挫……”
“這裡好像有一副,我來拿給你。”馮簡找到器械遞給她,正要跟她jiāo代些什麼,聽見護士長在叫她,只來得及應聲,趕緊就出去了。
鄭蓉蓉和她母親就是在這個病人治療結束時直接過來的。
因為小姑娘的牙齒又開始疼,實在受不了了,決定過來根管治療,並且只是疼痛的病齒治療,別的暫時都不動。
念想確認了家屬的意願之後充分尊重,先給鄭蓉蓉的左下五進行根管治療。
根管治療先是確認齲齒的損壞程度,這些念想上次看到鄭蓉蓉的口腔全景片時就已經確認了大概的範圍,先用三用的小鑽子清理她齲壞的牙齒。
牙神經已經嚴重壞死,所以她放柔動作,一點點來,對小姑娘而言,一點痛苦也沒有。
不過顯然,即使不痛苦,女孩也是緊張的,雙手jiāo疊在身前,捏的虎口青得發白。
鄭媽媽看著看著就皺起眉頭來:“你稍微輕點,沒看見孩子疼得手都掐青了嗎?”
念想往鄭蓉蓉jiāo疊的雙手看了眼,安撫地輕拍了她一下:“沒關係,你要是覺得不舒服舉一下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