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從包包里翻出紙筆,飛速的寫上串數字遞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姓紀,車子修好了,您聯繫我就行。”
車主捏著紙片指了指不遠處的監控探頭道,“都錄下來了。”
“我知道。”紀念笑了笑,“我們也趕時間,您修好車打電話給我就行。”
那車主見她態度客氣,也不再計較,兩台車堵在路上,已經影響了後面的車,他揚了揚手裡的紙片,鑽進車裡離開。
“走吧。”紀念搖了搖李冰的胳膊。
“念念,那真的是特牌車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李冰不可置信的反問。
“走吧。”紀念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拉著她上車,其實就算不關特牌,責任也都是在她身上,誰叫她開個車也不專心,“季總,李冰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換您來,行嗎?” 車頭雖然凹了,應該還能開的模樣。
季向東點點頭,轉身上了駕駛室。
這次,紀念跟李冰坐到了后座。
季向東握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前行,他的目光時不時輕晃過後視鏡,后座上的人低眉順眼很是無害的樣子,她是怎麼認出特牌車的,難道莫老四還教過她看這些?不對,她好像對一些東西很熟悉似的,偏又極力避開,她真正要避的是什麼?莫老四嗎?
季向東只覺得疑慮太多,多的擾的他心緒都亂了,似有什麼理不清,也不想理,舉目遠望,把心緒一點一點撫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電話那邊沒響幾下便被接了起來,“你好。”渾厚大氣的男xing嗓音。“請問是秦助理嗎?”紀念捏著名片,費力的看了看。“是的,請問您哪位?”男人客氣的詢問。“秦助理您好,我想請問,季總下班了嗎?”邊說邊抬腕看了看手錶,夜光指針,指在八點二十的位置。“您是哪位?”雖然問題被紀念忽略掉,可男人拼沒有打算輕易略過,或許是職責所在。“我姓紀,若是季總在您旁邊,麻煩您轉告他一聲,一位姓紀的小姐找他。”這種凡事都要經過助理過濾掉的作風,六哥莫懷遠也有,紀念曾經就碰過軟釘子。“季總還在忙,紀小姐,我會轉告季總您來過電話,這個電話可以聯繫到您嗎?”男人又問。“好的,謝謝,這個電話可以聯繫到我。”紀念也不qiáng求,只要能轉告就行了,至於季向東的態度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至少她曾嘗試過去找他想表示感謝,沒辦法聯繫到他那只是能力有限,不能怪她沒禮貌。幾天過去,季向東那邊沒有反應,就在紀念也已經忙的差不多要忘記醉酒事件的時候,市場部突然到設計部辦公室請人,讓她跟李冰去董事長辦公室一趟。本來還興致勃勃跟紀念聊她剛入手新車體驗的李冰,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叭嘰被紀念拖著上了電梯,出了電梯門,一眼就望見平日裡頤指氣使的董事長助理趙曉靈筆挺的立在電梯門廳里等著她們,見她們下來,眼睛一亮,迅速揚起了如花笑靨迎了上來,“你倆總算來了,董事長等你們好久了。”她的熱qíng太過熾熱,燒得李冰和紀念面面相覷。“博宇的季總過來了,說幾天前你倆跟他談了項合作。”趙曉靈邊引著她倆朝董事長辦公室走辦道,“聽季總的語氣,像是對合作很有興趣。”“你說的季總,是,季向東?”紀念腳下微微頓了頓,卻沒停,反應過來迅速跟了上去。“博宇的季總,除了季向東,還有別人嗎?”說著便到了門口,趙曉靈推開門,示意她們進去。“哎,季總,您看,李冰跟紀念來了。”興許是太過驚喜,沙發里的人見她們進來,站起身介紹道,臉色泛著些許cháo紅,“來來來,李冰紀念你們跟季總好好聊聊。”“聊什麼呢?”紀念一愣,李冰說過,那天她攔下季向東,根本什麼也沒談,然後人家就稱忙匆匆離去,她也好不到哪去,中翔那些眼高於頂的領導們,怎麼可能給個丫頭片子什麼面子,她硬著頭皮引人注意,結果換來幾道白眼然後是幾副冷淡的身影。“聊我們公司旗下銷售最好的品牌呀,聊我們最新一季產品設計的亮點呀……”紀念只看著面前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身旁的李冰只記得盯著季向東的臉發花痴,魂魄都少了幾分,更指望不上了。其實她也是意外的,意外這麼快又見到他。季向東的心思根本沒在聽,他正目光凌厲的打量眼前的紀念,T恤牛仔褲,如同初見的那次一樣,長發束成簡單的馬尾,青chūn洋溢很有朝氣的樣子。“楊總,我對合作確實有興趣,今天路過,便想著上來看看,坐也坐了茶也喝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至於合作推進的工作,我會jiāo待人過來再祥淡。”季向東折著衣袖起身。“呀,都過了五點了,時間真不早了,原還想到了吃飯的點,請季總您賞臉一起吃個便飯呢。”楊偉忠討好的很客氣。五點了,下班了,紀念心想,快走吧快走吧,走了她們好下班,在這裡gān聊著,又沒加班費。“改天吧,有機會的。”季向東嘴角輕輕彎起,像是在笑,可這笑,讓人愈發的覺得冷淡疏離。“那行,我送季總下樓。”楊偉忠比了個請的姿勢。季向東不著痕跡的掃了紀念一眼,點點頭,提步要走。“季總一個人來的?”李冰像是回了魂一樣,冷不丁的問了句。紀念這才發現,他身旁一個人都沒有。“是呀。”季向東點點頭。“我們也下班了,季總您去哪,要不,我開車跟紀念送您過去吧。”李冰抓住一切獻媚的機會。“好。”一個字,回答的極gān脆,正合心意不是,季向東想著嘴角的弧度便明顯了起來。“是是是,讓李冰跟紀念送您,送您。”楊偉忠連連點頭,望向李冰的眼神里,掩不住的誇獎。紀念抿了抿唇,心裡禁不住埋怨李冰沒事找事,找事就算了,為什麼還非拖她下水,想推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楊董緊跟著她們,一路將她們送上車。紀念縮在副駕駛室里,聽著李冰像打了jī血一樣的嘮嗑,坐在后座的人並不cha話,只時不時的嗯一聲,像是證明自己有在聽。“季總,您覺得比我的車怎麼樣,在我看來,只要能代步的車都是好車,念念就看不上我這車,硬說空有一隻發動機外加層鐵皮,撞誰都撞不贏,哼,她啥車都沒有,還敢取笑我。”紀念聽著她的打擊報復,歪著腦袋沒有吱聲。“奔馳的英文名是B打頭,賓利是,我的也是,開奔馳賓利的人都是牛B的人,開我這車的也差不到哪去,是不是季總?”什麼理論,紀念挑挑眉撇撇嘴,不屑同她爭辯。她的小動作全落在季向東的眼裡,透著幾分可愛。“念念,你怎麼不說話?”李冰說的太歡,終於記起一直沉靜的紀念。“聽著呢。”紀念懶懶回應,你一個人說就夠了,再說,她又不知道說什麼,gān脆不開口。“你聽了嗎?那你重複遍,我跟季總都聊了些什麼?”李冰側過臉審視她,就等著她自己穿幫。“你看路,看我gān嘛……呀!”前面的車突然打亮慢行的指示燈,估計打算靠邊,李冰瞅著紀念沒及時發現,車速沒有控制,一頭就沖了上去。……“小姐,請你講講理,我打了燈了,是你開車走神沒看見,直接就蹭上來的。”“先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走神了,你才走神,你全家都走神,我開的好好的,你突然減速,我跟你貼的這麼近,根本連換檔的時間都沒有,不衝上來,你還想著我能調個頭什麼的是吧?”“哎,我說小姐,話不能這麼講,我們就事論事,不帶人身攻擊的。”“你哪只耳朵聽見我人身攻擊了?”“小姐,我還有急事,私了吧,不請jiāo警也不等保險公司了。”“憑什麼不請jiāo警,我還打算讓警察叔叔還我個公道呢。”……之前才聽李冰說這周末去買車險,這新車剛上路保險都還沒來得及上就撞上了,任是誰都會惱,紀念拉了李冰幾把也沒拉開,她就覺得全是別人的錯,不應該突然減速,她有理,於是據理力爭。季向東也跟著下了車,只是什麼也沒說,冷眼打量著兩位車主有來有往的爭地沒完沒了。 “李冰,別再爭了,私了吧。”李冰的車頭完全凹了進去,被撞的那車左車燈完全碎了,只餘下右邊的那隻一閃一閃,挺孤單的模樣,好在人都沒事,紀念便不願意看她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為什麼?”李冰聽著她的提議很是意外。“你過來一下。”紀念將她拉的離自己身邊近一點,俯身靠向她的耳邊。季向東條件反she的豎起了耳朵,結果什麼也沒聽見,只見她說完,李冰的肩突然就垮了下來,之前的氣勢半點不見。“小姐,我真還有事,就不磨嘰了,把你的電話給我,我修好車子聯繫你。”車主提醒。紀念從包包里翻出紙筆,飛速的寫上串數字遞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姓紀,車子修好了,您聯繫我就行。”車主捏著紙片指了指不遠處的監控探頭道,“都錄下來了。”“我知道。”紀念笑了笑,“我們也趕時間,您修好車打電話給我就行。”那車主見她態度客氣,也不再計較,兩台車堵在路上,已經影響了後面的車,他揚了揚手裡的紙片,鑽進車裡離開。“走吧。”紀念搖了搖李冰的胳膊。“念念,那真的是特牌車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李冰不可置信的反問。“走吧。”紀念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拉著她上車,其實就算不關特牌,責任也都是在她身上,誰叫她開個車也不專心,“季總,李冰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換您來,行嗎?” 車頭雖然凹了,應該還能開的模樣。季向東點點頭,轉身上了駕駛室。這次,紀念跟李冰坐到了后座。季向東握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前行,他的目光時不時輕晃過後視鏡,后座上的人低眉順眼很是無害的樣子,她是怎麼認出特牌車的,難道莫老四還教過她看這些?不對,她好像對一些東西很熟悉似的,偏又極力避開,她真正要避的是什麼?莫老四嗎?季向東只覺得疑慮太多,多的擾的他心緒都亂了,似有什麼理不清,也不想理,舉目遠望,把心緒一點一點撫平下去。日更的孩子真勤勞呀,要收藏要鮮花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