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岸沅見狀,識趣的坐到她一旁的位置上。
季向東眯起狹長的鳳眼打量來人,一條高腰百褶雪紡連衣裙,襯得身形纖長氣質嫵媚,吧檯頂上的燈光打下來,修長的玉臂肌膚白皙的似透明了一般。這樣的肌膚,撫在手下,會不會滑得跟絲綢一般,他沒有多想,端起面前的酒杯就貼了上去。
手臂上猛的一冰驚的紀念條件反she的朝後縮,楊岸沅似察覺她要撞了過來,急急一把躲開,還好紀念反應快,撐著吧檯穩住了身體重心,要不然,指不定得從椅子上直接摔下去。
如果自己喜歡的女人投懷送抱,男人,一般會怎麼辦?
季向東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心底有些東西似明了一般,好不痛快。
紀念知道某人使壞,忍不住那眼去瞪他。
真是輕浮!紀念忍不住誹腹,不願意再去多看他一眼。
“向東呀,我的SHOW你一定要來呀。”楊岸沅端著杯子晃了晃,提醒道,眼睛似睜不開,眯成一條fèng。
季向東不搭話,繼續喝酒。
“岸沅,我們回家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紀念挽住楊岸沅的胳膊打起商量,不願意跟討厭的人呆在一起。
“回家呀,還要上班呀,成,我們回家。”楊岸沅摸不著頭腦的點點頭。
季向東接著又喝了一杯,將手裡空杯子遞給吧檯里的服務生,擺擺手,示意不用再調酒了。
紀念也不管他,繼續看著楊岸沅道,“走吧,我們回家。”
季向東撐著吧檯打算起身,好像一個沒撐住,歪著身子就朝紀念倒了下來。
他個子大,黑影斜下來的時候,嚇紀念一跳,她想都沒想,鬆開楊岸沅就去扶他。
這一扶不要緊,他整個身子靠了下來,紀念只覺得他重,她兩隻手根本架不住,連忙喊楊岸沅幫忙,“你
們到底喝了多少,快來幫忙呀。”
楊岸沅聞言趕緊將人接了過來,架在自己肩上,晃了晃手指頭,“不多,二十來杯,我這打小在洋酒里泡大的人,現在看你都有點重影了,他……嘻嘻,撐不住了。”
“現在怎麼辦?”紀念頭痛,沒本事喝這麼多gān嘛。
“找找他的電話,翻最近的通話記錄,讓人來接下他。”楊岸沅提議。
紀念想想可行,伸手去掏他的口袋,錢包,手機,車鑰匙……單單沒有手機,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出門也不帶手機的。
她無語的看著楊岸沅攤攤手,表示沒找到手機,楊岸沅一時也愣了,低頭看了看肩上的人,突然就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紀念:你手機呢?季向東:砸著玩了。紀念:你有病呀,沒事砸手機玩!(白眼)季向東:(鄙夷狀)你們女人懂個什麼……(心裡暗自得意,我不砸手機,你真找人來接我了,我連我的胃都對不起,更別提我的心了,胃呀胃,我知道酒jīng傷了你,放心,只要抱得美人歸,我會好好犒勞你地……)
☆、女朋友
紀念望著歪倒在沙發里大口喘氣的楊岸沅,一陣無語,這傢伙恁不厚道,在酒吧時居然打算將人扔給她,自己一走了之,好在被她及時發現,硬是用他要是有本事走,那就永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兩個人的革命感qíng就此一刀兩斷,從此各走各路的話給嚇住。
楊岸沅禁不住她兇悍認真的模樣,硬著頭皮的留了下來當苦力。話說這男人真夠結實的,這一路壓得他呼出去的氣多,喘進來的氣少,差點沒被憋死。
楊岸沅的酒量紀念是清楚的,酒缸里泡大的,二十多杯確實不少了,紀念看季向東人事不醒的樣子不像裝的,若那會兒她不去扶他,他肯定會結結實實摔下去,酒吧里是大理石地板,任他銅皮鐵骨,估計也會摔的夠嗆。
記著那晚她喝高了,他沒有棄她不顧,現在明明知道他醉了,卻扔下他一走了之,管他是死是活,卻又實在是於心不忍。
糾結了好久,紀念決定開個房,將他扔到chuáng上,任他睡到天昏地暗,不僅人身安全有了保證,等他睡醒了酒也醒了,一舉多得。
“你別再瞪我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楊岸沅有氣沒力的擺擺手,示意她轉移注意力,“這不是把人給你送過來了嘛,苦大仇深的瞅著我,我欠你五百萬了嗎?”
“楊岸沅,你就不能消停點,怎麼盡給人找事呢?”紀念惱火的拿腳踹他,“是你喝倒他的,你負責照顧他,我不管了。”想著這麻煩事,一陣頭疼。
“有什麼好照顧的,睡一覺天亮了酒醒了,屁事都沒了。”楊岸沅哪裡會願意,“再說了,任他皮相再好,當Model可以,chuáng伴,死也不行,我又不喜歡跟男人睡。”
“你……”紀念氣的咬牙,果然,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什麼話題都有可能扯到生理需要的這一塊,“你不照顧,難道讓我照顧,他現在人不清醒,要是半夜裡迷糊著起來,衝到浴室放水泡澡,淹死在浴缸里怎麼辦?”
“哇,那真是太享受了,真要是這種死洗,也算老天待他不薄了。”楊岸沅連連拍手,撐著沙發靠背起身,“我真得走了,還有別的場子,約好的不見不散呢。”說完就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