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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2 / 2)

樓里有人出來,朝兩人方向走去,那人腳步極快,卻一直低著頭,像做了錯事的孩子。

紀念!就算沒看到臉,季向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莫懷遠身邊的女人還在笑,那笑意里透著幾分寬容大度,似不與她計較一般。莫懷遠說著什麼,他聽不清,只覺得,紀念的頭越來越低,像只鴕鳥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里。

莫懷遠突然伸手去攬她,她也不阻擋,季向東終於看不下去,心底似有什麼在叫囂,他沒時間細想,邁開步子,就朝他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女朋友三個字在耳邊餘音不減,縈繞不去,或許生的還算有幾分伶俐喜人,脾xing也不錯,打高中起,身邊就時不時冒出個男生突然來表白。表白的行徑大體一致,遞qíng書,半路攔截示愛……反正這行徑末了,終有些話要表達出來,歸結一句差不多就是,我喜歡你,然後云云。可有生以來,有那麼兩個人,他們不說,我喜歡你,他們一開口就是,做我女朋友吧。頭一次,這樣說的人,叫向海,那時還是大二,那晚月朗風輕,校園的荷塘邊還能聽到清脆的蛙鳴,她領著他,沿著池塘,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路都是她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偶爾出個聲,只為了證明他在認真聽。後來,她終於說累了,也走累了,池塘邊砌了長條石椅,她走出去就打算一屁股坐下來,連擦一下都不願意敢。結果,他一把拉住了她,借著遠處路燈照過來的微弱光芒,掏出紙巾,一點點將石椅擦了一遍,就連椅背也不放過,擦完了,還不忘又鋪了兩張紙巾,這才讓她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他問她口渴不渴,她趕緊點頭,其實她很窘,身為女生居然還不如個男生講衛生,想著臉便自然紅了。他見她點頭,便說去買水,她連忙同意,她才不要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態。很快他買了水回來,遞了瓶給她,她接過來一拎,根本沒用力,那瓶蓋就已經開了,她沒有多想,仰頭喝水。“紀念,做我女朋友吧。”他在她身旁坐下,聲音很輕,語氣卻堅定的不容置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口水嗆在胸口,她咳的上氣不接下氣,雖然難受,心裡卻想著,聽到心心念念的他對自己表白,就算是被水嗆死也甘心qíng願。那時的她,是有多喜歡他才會有這麼傻冒的想法,好像,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可以一直說個不停,她就可以一直笑個不停。只要他在她身邊,她滿心滿肺里全是歡喜。這種歡喜,不像是她想要只芭比娃娃,結果家裡卻買齊全套送給她的那種歡喜,這種歡喜,說不清道不明,像是心底被抹了把蜜糖,甜得化不開。她終於順過氣來,咳嗽也停的,卻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明明是很願意很願意,卻就是說不出口。捏著礦泉水瓶,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只輕輕一擰就能打開,其實是他擰開了後才遞給她的。他就是那麼耐心備至,體貼入微,脾氣也是極好的,她信他可以將她照顧的很好。“紀念,好嗎?”估計是等了太久還沒聽到她的回答,因為是真心喜歡所以忐忑在所難免,怕被拒絕,可表白的勇氣是需要儲存的,有些話雖然開了口,卻只有膽子說一次,第二次,因為勇氣用光,很難再啟齒,後面的兩個字,帶著掩不住的顫音,他說完,微低著頭,不敢再看她。“好。”像是怕再不回應,他就會反悔了似的,她的頭點的跟小jī啄米一樣,嘿嘿笑了起來。真是不矜持呀,居然開心到連害羞都忘了。夜風撫面,紀念只覺得臉上微涼一片,夜深了,街邊的CD店居然還開著門,有歌聲飄進耳里,柔柔的女聲,低低的唱。在東京鐵塔第一次眺望,看燈火模仿,墜落的星光。我終於到達,但卻更悲傷。一個人完成,我們的夢想。你總說,時間還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後。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後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想見不能見最痛……有種不可抑止的痛從胸口嘭發出來,順著血管,蜿蜒至全身,路燈昏huáng,她看見自己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形單影隻,孤寂異常。他說,做他女朋友吧,她也點頭答應了,她以為,他們會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他卻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原地。心很痛,原來,想見不能見,才是最痛。撐不住,再也走不動一步,她只得在原地緩緩蹲了下去,蜷縮成一團,摟著膝蓋,默默哭了起來。季向東幾乎是睜眼到天明,房間裡的窗簾沒拉,幾縷晨曦斜照進來,落在凌亂的大chuáng上。頭疼,眼睛疼,嗓子發gān,還有心底從未有過的挫敗。他突然就不願意面對這新的一天,拉起被子就將自己籠住,閉上眼睛,努力什麼也不想,不想,不想就能睡著。後來,真就睡了過去,覺里做夢,不停的做夢,夢裡有個女人,一會低低的哭,一會咯咯的笑,他想看清她的面孔,卻怎麼也看不清。越是看不清,他就越想看,他用了各種辦法,她卻一直避著他,漸漸他覺得無計可施,剛要放棄,那女人突然轉過身,她的臉迎向他,微笑著,那笑輕撫過他的心頭,暖暖的似要將他心底深處的某樣不知名的東西叫醒,她邊笑邊搖頭,像是示意他不要靠近,他不依,提步走向她,她什麼也不說,也不阻止,只緩緩伸出食指,在心臟的位置輕輕畫出了一個圓……季向東猛得驚醒,頭痛yù裂,chuáng頭的電話一陣一陣響個不停,他扒了扒頭髮,惱火的接了起來。“先生,下午好,請問您今日退房嗎?”服務生客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下午好?季向東想更清醒一點,晃了晃腦袋問,“現在幾點?這是哪裡?”他從倒向紀念後,就一直閉著眼睛,他是被楊岸沅和紀念架過來的,房間也是他們開的,因為一直沒睜開眼睛看,所以,他只知道自己要酒店,哪個酒店,卻是真不清楚。“這裡是錦陽國際,現在是下午一點五十分。”服務生耐心的回答。峪城不少酒店最遲退房時間標準改到了下午兩點,都已經一點五十了,他這邊沒什麼動靜,難怪服務生打電話過來確定了。“我馬上下來退房。”季向東掛了電話就起身,錦陽國際他知道,名字取的挺響亮,准四星而已,估計是因為離暮色近,才會被挑上。抽了房卡下到酒店大廳服務台退了房,車子還留在暮色停車場,攔了台計程車過去,取了車回到自己住地,沖了澡換了身衣服,整個人終於神清氣慡了些。下樓經過餐廳,管家讓人準備了下午茶,他才記得早飯中飯統統沒吃,真有點餓,現烤的新鮮蛋糕,口感不錯,他取了塊邊吃邊拿起手邊的報紙,順手一翻,一張照片落入眼裡,照片上有張熟悉的臉,笑的chūn風滿臉,照片旁有醒目的黑字成排,細細一看,恆天集團獲評優秀企業獎……蛋糕突然變得難以下咽,才吃了一半,他想也沒想扔回盤子裡。空出了手,也不管手指上還沾了蛋糕屑,抽出那張似礙了眼的報紙,順勢一揉,一併扔在了盤子裡。掏了根煙,點燃猛吸了幾口,心緒似平緩了些,裊裊的輕煙將他的臉籠罩起來,看不出在想什麼,好半晌,他終於伸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門口,拿起案台上的鑰匙朝車庫走去。車子被停在路邊,空調溫度調的極低,冷氣噝噝chuī來,季向東坐在駕駛室里,眼睛盯著窗外,手上的煙,卻是一根接著一根。不知道是第幾根,他抬腕看了看時間,離五點還差三十分鐘,上次他來,五點,她跟那個李冰下班送他,結果路上撞了車,她還認出被撞的那台車掛著特牌,只是不知道,今天,她能不能五點準時下班。他本來開著車在路上轉悠,不想去公司,桌上總是堆著簽不完的文件,哪想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遠揚辦公樓下。既然來了,就看一眼再走吧,其實,他自然心有不甘,這個世界早就沒了先來後到之說,感qíng這種事,更是說不上,她的心裡有了別人又怎麼樣,居然一點機會也不給。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這般死心踏地,也讓他這般一敗塗地,他至少要弄清對手如何,真有那麼厲害,他輸得心服口服,自然就放得開了。莫家老四,不是自信,他自認,他並輸於他。掐了手上還剩下一半的煙,握住方向盤眼睛緊盯辦公樓門口。一台黑色賓利突然緩緩駛入眼線,最後在大樓門口停下,那車身擋去了他一部分視線,季向東開門下車,剛站定,就見賓利車裡有人下來,那身形和面孔再熟悉不過。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莫懷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季向東心底輕笑一聲,冷眼旁觀。莫懷遠下了車並不急於關門,而是體貼的一手護著車門頂,一手伸進車裡,像是要牽著誰下車一樣。果然,車裡緊接著下來一個人,身形婀娜,望著莫懷遠微微一笑,季向東只覺得那笑似曾相識,像極了冬雪漸消時汩汩湧出一彎溫泉,不是特別的動人心魅,卻能十分的暖人心田。辦公大樓里有人進進出出,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或驚訝或羨慕,季向東低頭看表,還差十分鐘,就是五點,大門前的兩人似在等人,所以沒有呆在車裡,等誰?遠揚有誰值得莫懷遠這樣身份的人親自等候,季向東的心隱隱不安,似猜到什麼,又不能完全拿準。樓里有人出來,朝兩人方向走去,那人腳步極快,卻一直低著頭,像做了錯事的孩子。紀念!就算沒看到臉,季向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莫懷遠身邊的女人還在笑,那笑意里透著幾分寬容大度,似不與她計較一般。莫懷遠說著什麼,他聽不清,只覺得,紀念的頭越來越低,像只鴕鳥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里。莫懷遠突然伸手去攬她,她也不阻擋,季向東終於看不下去,心底似有什麼在叫囂,他沒時間細想,邁開步子,就朝他們走去……妞子們,話說到底24是聖誕節,還是25,不管是哪天,親愛的們,要快樂,要健康,要平安,開開心心每一天。紀念:今天過節。季向東:什麼節?紀念:是聖誕節,平常你是腫麼過聖誕節地?季向東:白水煮兩個蛋,吃一個,剩一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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