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即墨越過花期,挨著葉驍坐下,譚逸辰被華麗麗地忽略了,蘇恪手擱在身旁突然空出來的地方。
“我跟林斯羽決定在N市做暑期社會實踐的,就是人民醫院,前兩天收到通知的,所以提前來了。”
“林斯羽也來了?”
“嗯,被譚逸希接走了。”
……
一下子,蘇恪靜靜地看著和葉驍聊得神采飛揚的即墨,譚逸辰怨念地看著有了閨蜜忘了他的葉驍,任道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賈若愚廢話,兩眼不離身邊那位。
就花期一人好不無聊。
“男的們,女的們,人齊了,咱來遊戲,這都扯了多長時間了都”花期拍拍手站起來。“來‘吸心大法’”
“不衛生,我還得吃你個豬的口水”潔癖零順位譚逸辰第一個叫出來。
“上訴無效,駁回。男女隔開坐,只能用嘴接,不能掉哦。”從侍者拿過來的新撲克牌中抽出一張。“調了罰酒,或者兩人KISS。”
“你能來點新鮮的麼?”賈若愚看不下去了,早八百年前的遊戲了。
“駁回,再煩,再煩你打哪來回哪去。指不定有幾個沒長腦袋的擱chuáng上等您這shòu類勒”
“你生理期紊亂了?這麼bào躁”賈某人不示弱。
“哼~怎麼著,您給我治?!”
“得得得,咱權當安撫這受了一天異地相思之苦就如此bào躁的花花。”賈若愚嘆口氣,知道這廝在動歪腦筋了。
在場的護花使者們為了防賈若愚這位採花大盜,一致決定把他放第一個,任道遠勉為其難地接在他後面,花期夾在蘇即墨和葉驍中間,蘇恪沒爭得過譚逸辰,被安到駱冉旁邊,譚大人安心地待尾端。
賈若愚,任道遠,駱冉,蘇恪,蘇即墨,花期,葉驍,譚逸辰。一字排開。
咬著撲克牌,看到不qíng不願,皺著臉的任道遠,賈若愚鬱卒了,他招誰惹誰了,盡損他。任五速度地接過去,面帶溫柔地送到駱冉嘴邊,待安全jiāo給下一位,兩人就膩呼到一塊兒。
蘇恪左閃右躲,逗著即墨,當她咬住之後,他又不鬆口,兩人拉開角力戰。花期想著不能出差錯,穩當地給了葉驍,譚逸辰是不願再眾人面前來真人秀的,但要真受罰也未嘗不可,反正他不吃虧。
這遊戲沒傳牙籤那麼緊張,平平淡淡就太無聊了,所以眼見著葉驍譚逸辰要成功了,花期拉了譚逸辰的左手搭在她的尾椎處,牌掉了下來。
“怎麼辦?醉了就不能開車了。”用只有二人聽得見的低沉嗓音魅惑著葉驍。他個千杯不醉好意思欺騙人家不知qíng少女,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險惡用心。哎……
“KISS~”帶頭起鬨的是蘇即墨。
葉驍上前在譚逸辰臉上碰了下。
“寶貝兒,此動作無效。KISS是這樣的……”未等裁判們抗議,他已身體力行。
耳邊是那群人的歡呼聲,直到花期喊“卡”,譚逸辰仍似意猶未盡。
不知何時變出來的巧克力棒,“兩人合作,用嘴從兩頭截,看哪隊的短。輸了的隊抽籤懲罰。”
毫無懸念,賈若愚那組墊底,抽到的字條上寫著“吻酒吧里任一陌生人”花期樂了:“我已經有家室了,你去吧,說不準就遇到您的最後一位了呢,俺成全你。哈哈……”
憤憤地去了大廳,大半跟他一個xing別,逡巡了好幾圈,終於發現一目標,微醺的某女在舞池裡胡亂地揮著胳膊,長長的捲髮隨著擺動的身體而飛揚。硬著頭皮,跨入舞池,邀了她,順勢摟腰,親吻,然後離開。那個女人嘴裡含糊不清,大概是“司聰”什麼的。
平常幾人專屬的包廂在二樓,從通透的巨型玻璃正好能俯瞰整個一樓大廳,而玻璃外面跟大廳的格調一致,讓人看不出端倪。任道遠和駱冉以微弱的差距不敵葉驍和譚逸辰,抽到的懲罰是用臀部寫對方的名字。任道遠雖是汗顏,但不得不主動請纓,一通胡畫。花期直呼慡:“五哥,你忒有才了……哎呦,笑死我了”
葉驍居然伴唱起了《健康歌》,氣氛high到爆,譚逸辰看著此刻拎不清的某隻貓,“好心”地“提醒”她:“寶貝兒,咱晚上回去也試試,寫我的名字,活動活動更健康。”葉驍的嘴定成“O”型,他是越來越放肆了,自己今天早上一心軟成千古恨啊……
鬧了一晚上,各回各家。譚逸辰的車率先滑出停車場,遠遠地就瞧見一大叔模樣的人糾纏著一個酒醉的女子。譚逸辰急著回家欣賞葉驍的“健康舞”,只以為是qíng侶間的小彆扭,擦過去的時候,葉驍越看越覺著不對勁,兩人停住,後面賈若愚也出來了,認出是剛剛受罰環節他的“搭檔”,遂下了車,猥瑣大叔見勢逃竄了。
接住顫巍巍的女子,賈若愚正打算往車邊走,卻因著譚逸辰不確定的一聲而停住:“唐睿?”一步一遲疑地靠近,賈若愚懷裡的女子jīng致的妝容已有些花了,聽得別人叫自己,那雙
剪水雙瞳撥開迷霧,看清來人,歪頭打量著。
“唐睿?真的是你?我是譚逸辰。”他走上前,唐睿嘴角上揚:“哦……記起來了,Bramer的譚逸辰。”
“一個人?”逗留了這麼久,也沒見有別的人過來。
唐睿巴掌大的臉上皺出一絲苦笑,“single……I'm single……always……”掩不住的絕望,淚溢了出來。
“你怎麼會到N市來的?”“住哪?告訴我們地址”唐睿抽噎著,不答話。到最後,哭累了,倚在賈若愚臂彎里就睡著了。
“你把她安置在蘇恪的酒店”看了看身後的葉驍,“我明天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