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憋著笑,淡定地拉開椅子坐下來。
“你們認識的?”她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指了倒霉催的二人組。
花期剛咽了一口點心,卡在嗓子眼兒還不忘應答:“嗯,這我二嫂,咳……”好在沒噎住,花期捶了捶前胸,安安覺得這個妖孽咋那麼像西子捧心呢。
“表要覬覦花六六,他家男人會唰唰唰……”葉驍邊說邊比劃,殺無赦。
辛安安速速思量了一番,收回直勾勾的眼神,還是保命要緊,她有YY權。
花期手低到桌子底下,很邪惡地給二哥四哥謊報軍qíng。完了不動聲色地聽三女士侃大山。
“餵”接起譚逸辰的電話,他還沒有在這個時間段打過。
“呼”葉驍明顯聽到那端大鬆了口氣,“寶貝兒,我是誰?”
“譚一撇啊”
“蹦躂兩下子給我聽一下”
“譚一撇!!”這兩句的語氣是截然不同的。
譚逸辰心寬下來,“喲,我們家寶貝兒真給炸傻了”會議室里全員等著拿了手機匆忙出去的老總。
“和花期在咖啡店呢”熱巧克力涼了,葉驍將杯子稍稍移開一點,手肘支在桌上與他說著。
與此同時,花期的手機震響,跳動的名字,四哥來了,接聽?無條件啊必須滴。
譚逸辰:“他怎麼跑你那了,把電話給他”
剛按了接聽鍵,儲四的咆哮迅即鑽入他耳朵:“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膽敢造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花期:“我……我,和伊然在爆炸現場”
葉驍懂了,原來伊然是儲四家的,哦,不,曾經是。她很惡趣味地雪上加霜,踢了花期一腳,搖搖手機:“你二哥”
自作孽不可活啊……
花期噤聲,空擺手,討好地看葉驍,又得分神對付電話里咆哮的獅子。
儲跡:“把電話給她”
花期:“誰?”他就是下意識地問了。
儲跡:“你真不知道?”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花期猶猶豫豫地把手機遞給伊然,伊然沒有身歷此次爆炸事件,自問沒什麼要和他說的,他們不是早就相見陌路了麼。
她不接,默不作聲地攪動咖啡。
花期只能硬著頭皮:“啊,那個……”
看他吱吱嗚嗚,儲跡頭大,一時認定伊然是出事了,花期定是不敢告訴他。
葉驍:“儲四在審問呢”
譚逸辰:“儲四怎麼了?”
葉驍捂到一邊,“你自己問他”她也不確定,她只是依目前而猜測的,她應該就是儲四的那杯烈酒吧。
果不其然,譚逸辰還沒與葉驍說完,就提示有電話進來,儲四的。
劈頭蓋臉就是:“飛機借我”
“出什麼事了?”
“飛巴黎,我這會兒正趕過去,二十分鐘之後起飛”
“好,我通知一下”
儲四擁有寸土寸金的N市最大的百貨公司,可礙於儲司長的敏感位子,不能太過招搖,便沒有置辦私人飛機。
儲跡不知伊然現在身處何地,故而不必去她的住處,雖然那條路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多趟,都是一個人。
他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在伊然的事qíng上他總是對付不了。從那次在Dior的重逢,他的泰然自若,若無其事,將自己偽裝得很好,可是,現在,該死的克制,該死的救贖都見鬼去吧。他清清楚楚:就是她,一直都是她,此生不換。
幾個小時,儲跡感覺無比漫長,決心已堅定了數千數萬次。
當他夾塵而來,出現在那人對面的時候,其餘三隻燈泡識相地閃了。伊然手cha在口袋裡,視線停留在他的第二粒紐扣上,那是她曾經鼻尖蹭貼的地方。
儲跡上上下下逡巡了幾遍,終一把摟她入懷。緊貼,微顫的嘴唇親吻她的頭髮。
“我早上沒洗頭髮”
儲跡堵住她嘟囔的小嘴,深吻,久違了。
“從來都是你嫌棄我的”
葉驍遠遠朝這邊望,她還沒見過如此láng狽的儲跡。
此刻,他如此虔誠的神qíng深深打動了葉驍。巴黎的夜景很美,祝福伊然,祝福儲跡,祝福他們兩。
金融危機,華爾街的悲劇彌散了歐洲許多世界一流企業,當然,這也給中國的企業以機會,雷霆此番便是來商談收購的。在法國丟下譚二,痞笑著說要來看小姨子,譚逸辰給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