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起,似乎就一時心軟放她走進了他的世界裡,此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鬆開,低頭看著被他咬出一排齒印的脖頸處的皮膚,唇印上去,吻了吻,那聲音因為染了幾分qíngyù而微微的沙啞:“我是認真的,不要質疑一個老男人說這話的誠心。”
那“老男人”三個字,他咬重了讀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見她眼底閃著水波,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沒再糾纏:“乖,去換好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聞歌“哦”了一聲,看著他起身,又慢條斯理地把剛才在衛生間裡被她解開的兩粒紐扣扣回去。整個全程,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眼底那複雜的qíng緒,像是一團迎風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
聞歌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不動聲色地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等看著他離開,這才輕吐出一口氣,一手拎過他隨手放在一旁的紙袋,看了看衣服。
的確是小姑的風格——御姐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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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知何時又下了雪,一小朵的冰凌,緩緩地飄下來,堆積在高高的雪堆上。
聞歌的手裡拿著一個小盞酒杯,酒杯里是剛溫好的酒,溫熱的溫度透過杯盞傳遞到她的指尖,溫溫的,連帶著那入了喉的酒暖得她心口都微微得發燙。
不知道是酒里摻著梅花香還是這個包廂里的香味,淡淡的花香夾雜著微微凜冽的冷意,在這暖氣充足的房間裡像是一縷清泉注入心田。
她趴在窗口呼吸了好一會窗外新鮮的空氣,剛把手伸出去接飄揚的雪花,下一秒,就被他從身後伸出的手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
隨之的,那扇窗也被他用手合上,還未落鎖,被聞歌攔住:“喝酒賞雪景,小叔你別關窗啊。”
溫少遠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了幾分不贊同:“chuī了很久的風了,別晚上回去又發燒感冒。”
“開半扇,就半扇。”她商量著推開窗,生怕他又伸手阻攔,一手握住他的手按在桌上,剛撐起窗戶,那原本握著他的手被他一個反握納在了手心裡。
他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端起杯盞朝她舉了舉。
那清亮的眼神映著天光,透徹得像玻璃球一樣,專注地看著她。
聞歌突然就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來,和他對飲。
其實她的酒量並不好,所以一開始酒杯都沒碰。等看著他溫著酒喝了幾口,漸漸就嗅出了那酒香味,清冽卻又醇厚,勾得她饞蟲都出來了,就著他餵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口。
聞歌從來不起來辛辣又清苦的酒杯,覺得那味道又澀又難以入嘴。可這酒入味醇厚,一點酒味,還夾雜著梅花的淡香,清冽又醉人。入喉時,也不是艱澀得難以下嘴的,反而帶了幾絲甜味,勾得她蠢蠢yù動。
到現在,越喝越覺得入味,已經不知不覺地飲了好幾杯。
溫少遠的目的不是灌醉她,引得她饞了,便控制著,不讓她貪杯。她喝一口,他就加點菜餵她填著肚子,這一頓飯吃下來,盡花了兩個小時有餘。
聞歌酒勁上來有些犯困,枕著他的手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剛眯著眼淺睡了一會,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溫少遠幫她把手機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她時不經意地瞄到了來電顯示,微挑了一下眉,那微揚起的唇角往下一壓,看著她。
聞歌絲毫沒察覺他這細微的變化,捂著額頭接起來,聲音里還帶了幾分迷糊:“餵?楊喬。”
楊喬這會正在大巴上顛簸著,終於等到她接電話,那隱忍著的怒氣一下子就點爆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離開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今天去找叔叔,我都不知道你昨晚就回了a市。”
聞歌撓撓頭,有些理虧:“我這不是忘記了嗎?”
雖然也不算是全然忘記,她昨天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其實是有想到要和楊喬說一聲的,可後來被溫少遠占據了全部的心神,早把這件事拋之雲外了。如果不是楊喬現在打電話過來,她估計會繼續遺忘下去。
“你就不能長點心嗎?”楊喬一口老血哽在心頭,有些無力地抬手扶額。看著氤氳白霧迷濛的玻璃窗,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那你小叔現在的qíng況怎麼樣了?”
聞歌下意識地瞄了溫少遠一眼,這才發現他從剛才起就一直看著自己,頓了一下才回答:“還,還好。”
話音剛落,他原本只是握著她的手從她的肩頭穿過,輕巧地帶上了木窗。
他柔軟又帶著清香的袖口擦過她的鼻尖,聞歌不不由自主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他的手並沒有收回去,反而就勢撐在了她的身後的木窗上。
溫少遠突然的bī近,讓聞歌的腦子頓時像是短路了一般,空白一片,連楊喬在那端說了什麼都沒有聽見。
他低下頭來,溫熱的唇沿著她的額頭,鼻樑落下來,溫柔地落在了她的唇上。柔軟又滾燙的唇上還帶著酒香,醇厚又醉人。
這麼淺的酒jīng度數,他此刻卻像是醉了,沉迷在她的柔軟里。
他一點點地親著,連帶著聽清了楊喬在電話那邊說的話。
“我說,你這麼不放心,連夜趕過去找你的小叔,你是見著了沒有啊?我跟你說啊,現在可是溫少遠喜歡你,他跟著滿世界地追著你,你適當的表達一下你在參與你有知道就好,可千萬別太主動啊……”
聞歌聽得發笑,被他握住攬上他腰間的手,緩緩地回抱住他。
溫少遠曾經對她說過,楊喬的醋,他喝了四年。
沒有很深qíng,也沒有很纏綿,甚至只能算得上是平淡的敘述,卻讓聞歌每每想起,都覺得心口像是溫了一壺水,再寒冷的天氣,心口都是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