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梵進來看了一次,見她一副倦極的樣子,坐在她身旁陪了一會,哄著隨安然睡著了,這才轉頭看向目不轉睛看著他們的聞歌:“大概是預產期到了,她的qíng緒起伏有些大。如果這幾天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多來陪陪她。”
聞歌點點頭,也不再打擾他們,悄悄地就走了出去。
溫少遠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聞歌走近了也沒見他有反應,剛存了壞心思想要嚇嚇他。這念頭剛起,就被他準確無誤地握住手腕,一把拉進了懷裡。
聞歌被嚇了一跳,他這突然的舉動讓她的心跳“砰砰砰”跳了好幾下,還沒緩和過來,他睜開眼看過來,一雙眼裡儘是笑意:“想使壞?”
“你嚇了我一跳。”聞歌笑著張嘴就要咬他拉著自己的手,剛低頭,就被他按住了肩膀。
溫少遠原本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一松一轉,直接落在她的腰上,微微用了幾分力就把她直接按進了自己的懷裡:“惡人先告狀了。”
聞歌被他壓住背脊動彈不得,就勢去咬他的下巴,那牙齒剛落下,他就“嘶”了一聲:“小壞蛋。”
本就是鬧著玩,聞歌聽見他倒抽冷氣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沒輕重咬痛他了,剛抬起頭來,他原本壓住她背脊的手直接覆上了她的後腦勺,輕輕往下一壓,張嘴含住她的下唇,用牙齒輕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地力度,更像是在撩/撥她一般。
聞歌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漆黑明亮的眼睛深邃幽靜,沉沉的,似望不到底的古井。此刻映著燈光,像是有水波在流淌一般,讓人忍不住被他的眼神迷惑。
聞歌晃了晃神,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含糊著叫他:“小叔……”
“回家了。”他突然鬆口,就著她坐在膝上的姿勢把她抱緊在懷裡,那微涼的鼻尖蹭了蹭她耳後那柔軟的皮膚,聲音沉沉的,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在別人這裡親熱,我有心理障礙。”
聞歌靜默了一瞬,悄悄紅了耳廓。
最近……總會因為他的某些話進行思維跳躍、聯想……
她舔了舔發gān的唇,攬住他,輕聲回答:“好,回家。”
那溫熱的鼻息鋪灑在他的耳邊,那輕柔的嗓音清越,入耳便帶上了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魅惑。
溫少遠眸色深了深,閉了閉眼,這才壓下忽起的遐思,輕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恩,走了。”
……
溫景梵從臥室出來時,客廳里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盞沒了熱氣的茶水擱置在桌几上。他幾步走到陽台,低頭往下看了看。
溫少遠剛牽著聞歌走出來,車門解鎖時,車燈微微一閃,像是點亮這夜色的星火,猝然發亮。
他遠遠地看了一會,直到那輛囂張的吉普掉頭駛出小區,這才收回視線,看著清冷冷的夜色,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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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電梯和走廊都安安靜靜地沒有一絲聲響。
就著夜色回來,聞歌卻一點也不覺得疲憊,好像心裡盛滿了愛和滿足,渾身都是動力。
何興已經把行李箱送了回來,就放在玄關和客廳jiāo界處的空曠處。聞歌換了鞋,正要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去歸置,沒走幾步,就聽溫少遠說:“把我的一起帶過去。”
聞歌頭也沒回,順手拉著拉杆一起拉進去:“放你的臥室嗎?”
身後沉默了一瞬,才“嗯”了一聲:“和你的放在一起就行。”
聞歌的腳步一頓,盯著自己腳尖那一處yīn影,有些遲鈍地回想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發現自己似乎是真的有些沒太聽懂:“你說什麼?”
溫少遠從她身後抱住她,一隻手敷上去握住她的右手,推著行李箱往前走著。這樣的姿勢彆扭得不行,他卻樂在其中,就這麼圈著她往前走著:“我說讓你等等我。”
分明不是這一句……
走到臥室門口,溫少遠推開門,先去開了燈,見她防備地推著自己的行李轉身去了隔壁的客房,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聞歌整理好了衣服,覺得晚上喝了甜度這麼濃的奶茶嗓子黏膩得有些不舒服,循著燈光就去廚房倒水喝。
剛進來就看見溫少遠斜倚在流理台上,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看著微波爐。聽見腳步聲,只微抬了一下眼睛掃了她一眼:“在給你熱牛奶。”
聞歌換環境時總需要幾天去適應的時間,溫少遠注意到這點之後前幾晚都會給她熱上牛奶,點上薰衣糙的薰香給她薰薰屋子助眠。
聞歌探頭看了眼微波爐,又看了看他端著的茶杯。就著他餵過來的手喝了幾口緩解了一下嗓子的gān渴,陪他一起在廚房等牛奶。
微波爐運作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在寂靜的夜晚便顯得格外嘈雜。
溫少遠餵著她喝了幾口水,撐在流理台上的手環上她的腰,虛虛地一攬,低著頭專注地看著她:“今晚要是睡不著難受,就叫我一聲。”
聞歌“唔”了一聲,顯然對這個提議不太感興趣。倒是想起了某些人,問道:“你這幾年和白薇沒有聯繫嗎?”
這幾年她都國外,不知道是所有人的默契使然,還是怕觸動她惹她傷心,沒有人和她過多地說起a市的事qíng,至於白薇和白君奕,更是無從聽說了。是以,這次意外撞見白薇,聞歌才恍然地想起這號人來……
“為什麼要和她聯繫?”溫少遠語氣淡淡的反問,那微蹙的眉心無一不昭示著他對這個話題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