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秘書,我被誰吃,吃不吃得著也都是我的事,你還是別多費心了。哦,對了,差點忘了,還要恭喜你終於上位成功,一年半就成功轉正處的,部里該多少人眼紅你啊,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楊沫開始激動,小手握成拳頭,不服氣得說。
“你看你今天喝成那樣,不說在部長面前造成的影響多不好……滿嘴酒氣還敢主動跟部長打招呼!你怎麼就敢在蔣東林他們面前喝成那樣,縣裡那幫人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圖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女孩子這樣很危險,他們那幫人láng兒似的……”
“不用你教訓我,怎麼說人家也尊稱我一聲也是楊科長,還真敢對我怎麼樣?”
“呵呵,楊科長,你的官好大啊!楊科長,你知道蔣東林什麼背景麼,別說玩你一個部委小爬蟲,就是捏死你,人家也有這個能耐。你還敢自己去他眼前獻媚,你知道他什麼人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陪個幾杯酒就什麼人都能放倒啊!還是看上他了,就想傍個高枝?”曾宇看著眼前還是醉眼迷離的女人,開始怒不可遏。
“你……你…,哈,是啊,我告訴你曾宇,我要傍,就一定比你傍得更高,怎麼?我傍誰,要你批准麼?你是我什麼人?你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可愛的方卉卉了,能夠幫助你平步青雲的方卉卉,可以幫助你步步升天的方卉卉。我算什麼,誰想玩我,我願意被誰玩,都是我自己的事。”楊沫氣極反笑,拳頭也鬆開了,眯著她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挑釁地看著曾宇。
曾宇緊皺著一雙眉,走近楊沫抱她入懷,楊沫奮力拒絕,曾宇卻緊箍著雙臂不讓她掙脫,“沫沫,蔣東林這樣的人你玩不過,也玩不起,你值得一個用全身心來愛你和保護你的人,別自己去點火苗,我只希望看到你平安快樂。”說完,曾宇放開楊沫,出了房間。
“混蛋,我現在就很不平安,很不快樂。”楊沫激動得拿起chuáng上的枕頭,朝關上的門狠狠砸去,眼淚已經止不住得流滿了臉頰。
曾宇聽到背後傳來的哭喊聲,他微紅著眼眶按下電梯,卻在電梯裡與正下樓的蔣東林不期而遇。
“蔣總,這麼晚還不休息,今天沒能好好敬您幾杯,改天有機會在北京還得來拜訪。”曾宇已經全然收起剛才的qíng緒,標準的笑容配合適當的肢體語言,跟蔣東林親切又不失身價地打招呼。
“曾秘書客氣,酒多了有點上頭,在上面休息了一會兒,差點被你們部里楊沫科長放倒了,呵……對了,這次馬叔來是參加稀有礦產開發勘探會議吧。”蔣東林客氣得一拍曾宇的肩膀,笑笑說到。
“是,這次內蒙全境礦產勘探中央很重視,部長來視察一下勘探工作進展qíng況,為明年的計劃會議做準備。”曾宇笑笑說。
“還要你們領導部門多支持啊,有時間,歡迎來視察我們集團項目,內蒙全境都基本鋪開了,因公或個人視察都歡迎啊,帶你們好好轉一轉。”蔣東林又笑著拍拍曾宇的肩膀,和他一道走出電梯。
“呵呵,蔣總邀請,榮幸之至啊,這次部長可能還要在呼市周邊轉一轉,A縣B縣C縣聽說都在爭取新的能源項目,到時候可能還真能湊到一起。”
“恩,省里也有意扶持呼市周邊能源配套產業發展,他們有自己的優勢,我們集團也重點關注著呢,這次要是馬叔有興趣去看一看,我陪著走一躺。”
曾宇對著蔣東林自然不敢以領導部門自居,謙恭地呵呵笑著和他一道步出酒店,一路還說著什麼,直到看著蔣東林的A6L絕塵而去,笑容才從他的嘴角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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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第二天楊沫跟著李縣長回縣裡的路上就接到了接待任務,馬部長和神州集團負責人這兩天就要下到呼市周邊縣裡調研考察,這次調研涉及到縣裡是否可以拿到新一輪在蒙能源投資計劃份額和相關項目,因此縣裡高度重視,縣委書記要求全縣委和縣政府都打起jīng神,努力做好迎接調研的準備,楊沫他們還在路上,縣委書記就要求分管能源口子的李縣長他們趕緊往回趕。
縣裡的接待工作自然是做到儘量滴水不漏,可以說是舉全縣之力,現在經濟建設是考察gān部政績的第一標準,縣裡上到縣委書記,下到普通gān事,面對即將到來的全縣經濟騰飛的一次大機遇,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楊沫看這實地考察與開會討論輪番上陣的態勢,知道這次調研不是走走過場鬧著玩的,自然也打起十二分jīng神,除了向跟馬部長一同出行的原單位的幾個同事介紹本縣qíng況與jiāo換意見外,楊沫也一路都其他部委的同行人員討論著相關事宜,對於近在咫尺的曾宇,倒少了幾分開始見面時的不自在。
縣委書記和分管能源工作的李縣長一路都緊隨馬部長與蔣東林身後介紹當地qíng況,忙得不亦樂乎,蔣東林一路陪在馬部長的身邊也是談笑有加,3輛越野和2輛考斯特組成的一個車隊,已經跑了A縣的好幾個鄉。楊沫沒有刻意留心,但是身邊人的jiāo談不經意間就讓她基本知道蔣東林的身份的確不簡單。看來所謂深厚的紅色背景都應該有個扛過槍的祖輩,爺爺解甲不歸田,影響力在朝廷自是不在話下,黨政軍門生遍布,父輩轉戰官場,現在正執掌一方大印,並成為坊間流傳的下一屆進入核心權力層的熱門人選。這樣的身世背景,讓楊沫有點咋舌,楊沫心下覺得他離自己想像中的世家子弟出入有點遠,或者還是自己眼拙愚笨,根本看不出站在面前的原來是一方大神。倒是想起那晚飯局蔣東林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含著淺淺的笑,不知是覺得逗弄自己有趣還是什麼,讓楊沫此時想起也覺得臉微微發燙。
調研的最後一晚照例有宴請晚宴,縣城裡最好的一個飯店不大的宴會廳擠擠挨挨擺下5桌,除了調研人員,省里和呼市也來了相關人員參加。楊沫因為是從中央部委機關下來的gān部,被安排在了主桌,不過按照職務排下來,也就坐在了上菜的地方。政府機關歷來男多女少,像今天這樣主桌十來個人坐下來,只有楊沫一個女同志,楊沫覺得有點彆扭,心想還不如安排自己坐到個犄角旮旯,不用和曾宇一桌,不用和領導一桌,而且也不用和那個蔣東林一桌,不用打圈敬酒,還能吃得盡興隨意一點。
雖是工作宴請,但是酒過幾巡後,在酒jīng的作用下大家都放鬆了下來,楊沫在女人堆里也算出挑漂亮的,現下自然成了很多其他桌的縣裡或省上的人的敬酒對象。楊沫麵皮本來就薄,也不知道如何端起部委小gān部的架子,自然有敬必喝,沒下幾輪,酒勁兒就上來了。這會兒宴請過半,很多人都下去打圈敬酒,位子只坐得三三兩兩,楊沫剛拿起筷子準備塞點東西墊墊可憐的胃,蔣東林拿著酒杯從主位旁邊的位子過來直接坐在了楊沫身邊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