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再醒來的時候,楊沫睜開眼就看到蔣東林放大的臉正對著自己,楊沫一下屏住了呼吸就背過身去,看後面的人似乎沒什麼動靜,楊沫瞧瞧起身就想先溜出去,哪知腳剛挪出被窩,人就被一雙大手給撈了回去。蔣東林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從後面貼上楊沫抱上她,說了句“再睡會兒”就沒了下文。楊沫分明感覺到屁股蛋子那什麼東西正變得越來越火燙,卻怎麼也掙不開鉗著的手,只能小心翼翼又閉上了眼睛,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至於後來醒來起chuáng後自己恨不得立馬能cha翅飛走的尷尬,楊沫已經不敢再回憶下去,趁著改稿子幾個男同事出去吸菸的當口,楊沫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告訴自己“要專心專心”,今天自己老是走神不在狀態,處長已經提醒過她兩次了,後面不能再出錯了。
蔣東林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對一個要敲開蔣東林辦公室門的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小聲地說:“老大這兩天心qíng不太好,今天一天還沒露個笑臉呢,你可小心伺候啊。”
果然,雖然沒有從辦公室傳出什麼激烈的罵人聲,但是剛才進去匯報工作的人出來的時候面色微微發青,關上蔣東林辦公室的門的時候,不自覺得抹了抹額頭的汗。
秘書對這個結果顯然早就有數。蔣東林是個做事很少帶個人qíng緒的人,就算是曾經在公司內部傳言他過去婚史的時候,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得笑笑,沒有看到影響到工作的qíng緒,更沒看到對八卦的人進行什麼報復打擊。但是這兩天,似乎有什麼事qíng嚴重影響到了他們蔣老大的qíng緒,一貫帶有的讓人如沐chūn風的笑容不見了,雖然不會大聲吼人,但是業務部門去跟他匯報工作或提jiāo方案,十個有八個都是灰溜溜出來的,所以整個副總辦公室,大家都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踢到鋼板。
雖然冷氣很足,蔣東林還是扯開領帶鬆了松第一粒扣子,剛才葉部長提jiāo的方案顯然沒有將工作做到十分紮實,但是蔣東林也知道這類方案一向是這麼做的,下面人早就習慣了,自己發的那通火,的確有個人qíng緒的成分。
蔣東林想到這個,更覺得有些煩躁,抓了抓短短的頭髮。本來經過了那次以後,蔣東林以為和楊沫兩人也算“坦誠相待”,關係自然是更進了一步,他甚至自己有點樂滋滋地想過同居的問題,讓楊沫搬來自己那住或者索xing自己搬去楊沫那,小窩地方雖然不大,但看著似乎也比自己那空空大大的公寓要溫馨許多。但沒想到的是,楊沫似乎在有意地躲著自己,電話也是含含糊糊地應付幾句,約她出來吃飯見面也說單位加班沒有時間。
蔣東林何許人也,自來只有自己不想見的女人,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吃過女人的癟。自己顯然是楊沫的第一個男人,不該是她哭著喊著來綁住他麼,但是現在這樣的狀況,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盯著人家負責,而肇事者卻吃gān抹淨就開始東躲西藏起來。亂了亂了,反了反了,一切都不對勁了,蔣東林想到那個丫頭流著眼淚的樣子,本來心底已經有個要好好疼惜她的聲音在吶喊,現在卻愣是一頭冷水從頭澆到腳,讓他有點摸不清狀況,又覺得內心煩躁不安。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蔣東林的煩躁,他低頭埋進文件里,沒有看門,說到:“進來。”
“東林”方明明那張永遠明艷自信的臉出現在蔣東林的桌前。
“你怎麼來了?”蔣東林放下筆,一臉疑惑。
“我在在走廊第一間,歡迎來指導工作。”方明明看著蔣東林疑惑的眼神,擼平了套裝鉛筆裙的後擺,自顧坐下,笑著說到。
蔣東林沒有說話,還是一個疑問的眼神。
“呵呵,我們工作室簽了你們集團50周年紀念的宣傳策劃,神州給我安排了臨時辦公室。”方明明說到。
“呵呵,那恭喜你接到這麼大筆單子,我知道神州在宣傳上一向不吝嗇,只追求高品質。”蔣東林擺上一個職業的笑容,微微聳了下肩,平和地說到。
“以後少不了叨擾了。”方明明嬌俏地說到。
“呵呵,宣傳事宜有集團專門的宣傳部門和團隊負責,我這是做業務的,負責挖煤,估計只能最後欣賞你的藝術成果了。”蔣東林端起茶杯,又說到:“哦,讓我的秘書給你泡杯咖啡。”
“呵,不用了,我說過的,東林,我會在北京開始我的新生活的,今天我再加一句,我也會在北京把我丟了的東西再找回來的。”方明明邊說邊走到蔣東林辦公桌前,俯□體貼近蔣東林的臉,慢慢地說到。
“OK,不耽誤你辦公了,有空過去看看我的新辦公室。”方明明整理了一下自己dàng低的領口,又朝蔣東林笑了笑,走了出去。
蔣東林看著方明明踩著她的8寸高跟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斂起自己職業化的笑容。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5點半,沒有再遲疑,拿起外套就出了辦公室。
“小張,我下班了,有什麼事手機聯繫。”蔣東林對外間的秘書說了聲。
張秘書看著蔣東林風風火火進了電梯,嘴巴立馬張成一個O字。周圍的幾個同事也立馬圍攏過來八卦。
“太反常了,這個點從沒看到過老大在這個時間下班的。”有人說到。
“是啊,這兩天都是烏雲密布,到底怎麼了嘛?”已經有人等不及地問小張秘書。
“哎,我只負責辦公室這塊,又不跟著老大出去跑,我也不知道啦,不過看這樣子,不像是公司的事啊,最近也沒什麼老大的消息啊。”小張也一臉八卦,跟別人jiāo換著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