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就在眾人的胃口都被吊起來的時候,只看見程安安小姐連正眼都沒有給秦墨先生,筆直地越過他往蘇謙城走去。
☆、2第二章 子非魚安知魚樂也(2)
意外之所以被稱作是意外,就是因為那是自己所想不到甚至於根本不敢去想的事qíng發生在眼前,那麼真切,讓人無法狡辯。
就在眾人以為程安安會直接殺上前去,或對著秦墨微笑祝賀或冷笑著下個戰書給秦墨的未婚妻,就是獨獨沒想到這個女人敢直接把秦墨給無視了直接去迎接她戲裡的“jian夫”。
雖然事實讓人大跌眼鏡,但是……還是讓在場嗅覺敏銳的記者們聞到了一絲硝煙味。
蘇謙城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被程安安狠狠地在腰間擰了一把後他才迅速的回過神來,配合地攬著程安安的肩膀邊替她擋開那些圍堵上來的記者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我說,你想gān什麼的時候能不能先提前通知我一聲?”
程安安抬眼看了看他,皮笑ròu不笑,“我一直以為你最適合臨場發揮。”
這廂兩人成功搶鏡,那邊秦墨轉過身看著程安安笑得風生水起地依在蘇謙城的身旁顯得小女人十足的模樣,挑了挑眉,眼底的yīn騭一閃而過。
顯然他的視線是有點扎人的,程安安一眼看過去就被他眼底冰封的冷意涼的渾身一個顫抖。但這樣明顯的挑釁下,程安安卻是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挑了挑唇角,這才順著走過去,好似剛才才注意到他一般,掩嘴驚訝地驚呼了一聲:“咦,秦總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居然都沒看見呢。”
秦墨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蘇謙城,冷聲道:“程小姐的眼裡只有蘇先生,自然是看不到秦某的。”
程安安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但直覺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偏偏理智比感xing慢了一步,嘴裡本要吐出的應場面的話在觸及他低頭對著懷裡女人淺笑的時候瞬間換了套路,“秦總真是愛說笑,人家當初把秦總放在心裡的時候也沒見秦總像如今一樣多留心一眼。”
此話一出,在場的記者徹底傻眼,一堆的話想出口卻在感受到此刻站在風bào中心臨危不懼甚至有點爆發趨勢的程安安那股子凜冽到殺人於無形的氣勢之後統統識趣的憋了過去。
程安安見效果達到,冷哼一笑,垂眸看了那個千金大小姐一眼,目不斜視地挽著蘇謙城就往裡面走去。
那挺直的背脊,依舊女人的走姿,絲毫看不出她真正的心緒如何千迴百轉,只暗暗惋惜,其實程安安這種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也是有栽的一天的。
誰說她和秦墨沒有一腿的?照這個qíng況看,關係分明已經很親密了好不好!
不然給誰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秦墨面前這樣說話挑釁啊!
秦墨是誰?秦墨的爺爺是老將軍了,爸爸又是中/央gān部,他早年年紀輕輕就是部隊裡的中將,之後一次秘密任務受了傷就退了下來,轉業之後毅然棄政從商。但誰不知道他掌心裡的權利有多大,一句話就能震得A市抖三抖,紛紛看著他的臉色做事。
但說程安安,此人紅的詭異,行事作風也詭異的狠。
其實圈子裡的人哪個不是看著上面人的臉色過活的,程安安還是新人的時候就有徐紫鳶欽點為女主一pào而紅,接著更順理成章的一路飄紅,廣告片約不斷。
公然無視公司合約,跳槽到了當前秦氏旗下的Q—星光公司,換了喬治做經紀人。違約這件事原本鬧得風風火火不知道最後怎麼就被壓了下去一點跡象都摸尋不著。之後便越發不可收拾的接片約接到手軟,手裡隨便拒絕掉的劇本都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好片。
行事作風自然是屬於讓人看了就不慡卻礙於程安安三個字必須忍氣吞聲的那種,遲到是經常xing的,耍大牌不是偶然xing的,脾氣大是必然xing的。但即使這樣,衝著她是一線大腕,她是程安安,她是自己的品牌,自己的cháo流,還是有成千上萬的人趨之如鶩地愛上她,追尋她。
這不能不說是她的魅力所在。
好吧,扯遠了。
直到走到了會場,程安安這才鬆開蘇謙城的手,懶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顯得很是漫不經心,“抱歉啦。”
蘇謙城倒是不以為意,翹了翹唇角,促狹地朝她眨眨眼睛,“你猜,明天的報紙頭條會寫什麼?”
程安安被他神秘兮兮的語氣逗笑,卻是十足自信地回答:“明天的報紙頭條只會寫我程安安如何chūn風得意。”
聞言,蘇謙城一愣,隨即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算你狠。”
他早該猜到,觸及到秦墨的事qíng,自然是不會有哪家雜誌或者報社有膽子亂寫,哪裡需要他去關心明天的報導,答案昭然若揭。
程安安剛才這一齣戲唱完,心qíng也歡暢地很,雖然想著下次見到秦墨的時候必然是要被收拾狠了,但此刻長出一口氣還是愉悅到她了,當下嫣然笑著便去招呼客人了。
酒過半旬,程安安微微有些吃不消,見她眼神有點飄忽了,喬治再不敢讓她沾一滴,忙擋了酒周旋了過去。
在角落小坐了片刻,程安安只覺得酒意越發的上涌,喝了半天的酒卻是一點吃的東西都沒吃下去,此刻只覺得胃裡一團火在燒一般,又脹又痛。
見沒人注意,她悄悄從側面溜了出去,剛走到洗手間轉角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人。她迷迷糊糊地也沒看是誰,只低低地說了抱歉,側身就往洗手間走去。
等她把胃裡的東西都吐gān淨了,這才覺得好受一點。
廁所隔間傳來敲門聲,隨即便是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安安,把門打開。”
分辨出這是秦墨的聲音,程安安剛握住門把的手就是一頓,最後gān脆利落地縮回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