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不動聲色的看著,見狀唇邊盈滿了笑意,鼓了鼓掌。“真jīng彩。”
蘇欣彤抬眸看了看一旁不動聲色的秦墨,再看看雲淡風輕的程安安,抿了抿唇,“這算什麼,再來擺球吧。”
程安安聞言,抬眼掃了她一眼。小姑娘的自信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她這樣想著,卻是懶懶的不動,抿了口紅酒,眼底波光瀲灩,“不如秦總來吧?這樣公平些,不然該有人說我徇私舞弊公報私仇欺負小姑娘了。”
她那“小姑娘”三個字咬得重,說完看蘇欣彤臉色微微沉下去不由心qíng越發的好起來。
秦墨也不推辭,懶洋洋地看了眼程安安,見她低斂著眉眼,信步走了過去。
秦墨的布局就完全是隨xing的了,蘇欣彤招架了幾局便敗下陣來,臉色難看地站在了一邊。但礙於布局的人是秦墨,她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忍氣吞聲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
秦墨雖然做的不明顯,但程安安倒是看的出來他是偏袒自己的,那布局的角度有多難她自然知道,蘇欣彤能接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這裡,程安安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球桿慢條斯理地擦了擦,這才踩著十寸的高跟鞋緩步走過去。
她一襲酒紅色的長裙,襯得膚色白皙,肩線和頸線優雅,在微醺的燈光下竟有一層薄薄的光暈。她微撫開遮擋著眼睛的長髮,一舉一動都像在故意撩撥一般,風qíng萬種。
秦墨捏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雙眸一咪,有些不悅,“冷氣有些大了,安安你去把衣服穿上。”
程安安不緊不慢地移過去一眼,並不搭理,只在轉回目光時才懶懶的說道:“掃興了多不好。”
她話裡有話,倒是讓秦墨的臉色越發的沉起來。
拿她做餌,來成就什麼所謂的雅興?
秦墨抿了抿唇角,手裡的高腳杯就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程安安卻是越發的滿意,都說折磨聰明人是人生一大樂趣,尤其她此刻對著gān的還是秦墨。當下,翹著唇角笑得風生水起,她微俯下/身,纖長的手指捏著球桿,微微俯低了身子,露出誘人的rǔ/溝來。聽見暗暗的抽氣聲,她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一旁已經臨近爆發的秦墨,越發的壓低身子,微微翹起臀部。
此時這個姿勢,優雅與野xing共存。身姿是嫵媚的,姿態卻是誘惑的,加上她若有若無的挑逗,使得整個包廂的氣氛急劇上升。
“程安安。”秦墨咬牙切齒的警告。
安安微微側了側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手下卻是用了巧勁,直接撞著3號球一網打盡,權當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蘇謙城摸著下巴有些不可思議,看她眼底的艷光還未褪去,這一對視竟讓他微微一愣差點陷了進去。
程安安卻是笑得越發的風qíng萬種,左手搭著秦墨的肩膀,眯著眼睛神采奕奕,“那是秦總教得好。”
秦墨卻是冷聲一笑,“不敢當。”
程安安挑眉看了看一旁面如死灰正縮在蘇謙睿懷裡的蘇欣彤,徑直把秦墨捏在手裡的酒杯拿過來,雙球放在前面,白球卻放在最末位。而那個還有半杯紅酒的酒杯不偏不倚正好放在必經之路上。
等位置擺放好之後,程安安抬眼看向蘇欣彤,言語間都有了些不耐煩,“我如此還能把那兩個球打進去那便算我贏了,如何?”
她眼角的光芒瑩瑩閃動,那語氣雖是在詢問卻是一點都不容反駁。更何況,她本就是吃虧的一方,她打進去了算她贏,但若有一毫米的誤差都算她輸。
那杯子擋著的位置也刁鑽的很,蘇欣彤實在想不出來這邊擋住了她還能怎麼過去。
當下點頭應下,“若你這樣都能贏,我自然甘拜下風。”
程安安揚唇笑了笑,意味不明。只在俯下身的時候瞥了眼秦墨,見他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估摸著晚些時候肯定得犯他手裡,等會得隨便找個藉口脫身了再說。
邊想著,邊凝神看去。
中指,無名指以及小拇指抵著桌面,球桿微微上提,身子微微側了側,瞄準了角度,“啪”地一聲,只見白球跟一道閃電一般飛快地馳向與3號球完全相反的方向,隨即用力撞擊了桌壁飛快的反彈過去又是撞擊一側的桌壁然後筆直地把兩個球一網打盡。
那清脆的碰撞聲,生生跟敲在神經上的一般,讓人狠狠一怔。
秦墨也是第一次見她打花式撞球那麼順手捏來,當下皺了皺眉。隨之又是露出滿意讚許的表qíng來,眼裡閃過一抹激賞。
程安安放下球桿,抬手就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見他抿唇看過來,眯著眼睛笑得開懷。
蘇欣彤卻是越發的賭氣,摔了手裡的球桿,惡聲惡氣,“我輸了,條件你說吧。”
程安安被這一動靜嚇了一跳,轉頭去看時,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我就當是切磋罷了,小姑娘的脾氣那麼大顯然是不服氣的。”
她話說的也不重,蘇欣彤卻一下子哭了起來,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都不顧,“程安安你當你是誰,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你什麼都沒有,除了長的好看一點,你還有別的優點麼?自以為是,狂妄自大,這些全部都是秦墨給你的。”
“欣彤。”蘇謙睿大聲喝止。
程安安卻在瞬間白了臉色,剛才那一點欺負了人家小姑娘的惻隱之心一點也沒有了,當下凝了臉色幾步走過去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蘇欣彤,反問道:“那你以為你有什麼?活該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