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時,門突然被撞開。
一大堆的警察突然涌了進來,迅速的控制住了現場。
秦墨在進入酒會之前就聯繫了警察,只是剛才事發緊急他一時沒來得及發出信號。
此刻見程安安在他懷裡還好好的,不由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以後直接開槍往人頭上崩,拿這個砸砸不暈就等於白白把自己的命送給別人。”說完,低頭看她臉色蒼白,明顯受了驚嚇,不忍心再說她,攬著她站了起來。
“害怕了?”
程安安卻在這時突然掩著唇哭出聲來,她哭得壓抑,只是眼淚掉得凶了些。看著秦墨的眼裡都是驚慌失措,“去醫院,快點……”
秦墨皺眉,看了眼被程安安用槍托砸暈過去的布雷迪,抬腿就是毫不留qíng的踹了一腳,脫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摟著人就往外走。“有我在。”
短短的三個字,在這喧囂的環境裡卻真真切切地落在她的耳朵里。
她是真的嚇壞了,在聽見他把她撲倒在地被子彈擦過肩膀的時候。那細微的摩擦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放大,一點一點占據她的神經,痛得她腦袋都要炸掉一般,血紅色的一片。
聞訊趕來的記者已經把酒店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次酒會大牌雲集,連鮮少出現的秦墨也在這裡,而且布雷迪安排這次酒會的原因就是為了秦墨手上的那些股份,自然讓不少媒體關注。
但當看見秦墨白色襯衫上左肩一灘血跡,懷裡還攬著一臉蒼白的程安安出現時,媒體還是沸騰了。
酒店外來接秦墨的人見狀立刻上前疏散人群,硬是在密不透風的人群里分出一條路來。
秦墨護著程安安一路走,臉色微沉著,唇角輕抿,顯然很不愉快。
他出現的時間雖然短,隨即又立刻坐車離開。但這點時間足夠現在的媒體拍到特寫鏡頭,即使秦墨全程一句話都沒說,但程安安的出現以及事qíng後續報導一點點的展開也足夠描繪出事qíng的大概了。
拉斯維加斯並不穩定,所以秦墨處理好了傷口之後直接馬不停蹄的趕到機場,連夜飛回了A市。
程安安到飛機上了,臉色才好看了些。見他肩膀包紮好了,這才翹著唇角漫不經心,“當年叱吒戰場的秦中尉也不過如此。”
秦墨正處理著文件,這一次飛拉斯維加斯著實耽誤了他不少的時間。
聽她恢復元氣的調侃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拜你所賜。”
程安安撇了撇唇角,“你這樣過來你未婚妻不會氣炸掉麼,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是今晚的新聞。”說罷,頓了頓,突然來了興致,“你說他們會怎麼寫?”
秦墨唇邊卻泛起個若有若無的笑來,“明天不就知道了麼?”
估計這女人在知道她前天被登記結婚之後,會更加瘋狂吧。
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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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程安安拿到喬治帶來的報紙時,剛喝進嘴裡的牛奶瞬間就噴了出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報紙的頭條,顫著手指著上面的巨幅照片,沉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秘密幽會了?”
秦墨抿了口咖啡,抬眼掃了眼頭條,漫不經心。“我們是去度蜜月的。”
“度蜜月?”程安安氣得聲音都發抖。“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結婚了?”
“哦,我忘記告訴你結婚證放在柜子里了。”某男還是風輕雲淡,孰不知這個消息帶給程安安的是多麼大的打擊。
程安安連鞋子都顧不得穿直接赤腳跑進臥室,當看見那紅得刺眼的結婚證躺在柜子里的時候,頓時傻眼。“秦墨,你做假證不覺得可恥麼?”
“假證?”秦墨端著咖啡杯靠在臥室的門口,見她一副抓狂的樣子彎了唇角心qíng十足的chūn光燦爛。“我用得著做假證麼?”
程安安被噎了一口,當下氣得直接撲上去一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混蛋,你gān了什麼!”
秦墨把咖啡杯往旁邊一放,伸手拖住她的身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事,“就是一個人完成了登記結婚的過程而已,民政局上下打點好了,這個是難不倒我的。”
聞言,程安安卻冷靜了下來,一把推開他,站得遠遠的打量著他。“秦墨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爺又說要嫁給你麼就自作多qíng。什麼時候有空約個時間吧,我們把婚離了。”
這話一出,秦墨的臉瞬間黑了。
他一把按住程安安的肩膀猛地按在了牆邊,聽她疼得“嘶嘶”倒抽冷氣眼都沒眨一下,惡狠狠地俯身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程安安也氣著,當下不配合地雙手就往他的臉上抓。
秦墨閉著眼也知道她會來這一招,直接按住她的手反剪在身上,越發的重的吻上去,直到她不再掙扎反抗了狠狠的一咬她的唇,咬出血來了才解恨。
“程安安我警告你,以前太放縱你了,才什麼都由著你。今天開始,你敢在踩我我底線一下,我都會讓你嘗到萬劫不復的滋味。”他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讓程安安瞬間有種置身於冰天雪地的錯覺。
見她不說話,他這才緩下語氣。
“你說你要的我給不了,如今給你了,就安分點,別跑。”說罷,親了親她的額頭,“還有什麼問題,我們趁早解決。我今天要回去拉斯維加斯處理點事,估計要幾天。”
程安安不是任xing的不分事qíng輕重的人,他這樣說,她就直接問:“那蘇欣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