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病chuáng前,緊緊握著她的手,耳邊還一直回想著醫生最後的那句話——“病人沒有求生意志,程小姐,請節哀。”
沒有求生意志,因為知道父親離開了,所以連她也不要了。
她被所有人拋棄了,是這樣嗎!
她被拋棄了,被最親的人。但是她真的是好難過,比母親離開這個事實更讓她難以接受的便是被拋棄。
她在病chuáng前站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直到後來,秦墨qiáng制xing的把她帶出病房,他說:“一個人的時候,總不能流血就喊疼,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繫,疲憊就放空,被孤立就討好,脆弱就想家。不要被現在而蒙蔽雙眼,終究是要長大。最漆黑的那段路也終要自己走完,現在的這些那些也將會被時間拋在腦後。所以,安安你不要害怕。”
他從未跟她說過那麼長的一段話,眼底細細碎碎的也不知道浮著什麼光,閃爍時刺眼得讓她覺得疼。
她幾乎用了三天時間把這件事處理好,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時,已然又是光彩奪目的明日巨星。
秦墨參與了她黑暗的過去,她最過不去的悲傷時期。
就如那時候,他抱著她問,“程安安,認識我,你後悔嗎?”
怎麼會後悔,反而是因為有他,才有今天的程安安。
如果沒有秦墨,也許她在那年的夏天就熬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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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等了片刻,見她呼吸平穩了些,這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掰過來看了看。
眼裡沒有他預想中的眼淚,更多的只是冷靜,噩夢過後回到現實的冷靜。
他不禁皺眉,大拇指輕輕拂過她的唇瓣,聲音輕柔,“夢見什麼了?嚇成這樣。”
程安安搖搖頭,只覺得喉嚨間gān澀的發緊,她緊了緊抓著他睡衣的手,抬頭望著他。“我不後悔,秦墨。我從來就不後悔。”
她這句話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秦墨卻一下子便聽懂了她的意思,微皺了皺眉,把她的頭按在胸前,笑了起來。
“就算你後悔我都會讓你心甘qíng願。”他說得篤定,卻讓她的心尖一軟。
她的指尖還有些顫抖,此刻伏在他的懷裡,卻十足的安下心來。
程安安其實是個矛盾的人,她一度覺得全世界的男人裡面,秦墨是最不能給她安全感的。
她會害怕哪一天他突然轉身就走了,即使她現在已經很qiáng大了,但是她還是會害怕失去他。
但同時的,她也只有在他的身邊,午夜夢回才會覺得心安。
即使噩夢來襲,她都不會再懼怕。
秦墨這個男人,命運在他的面前都要低頭。
記得秦墨他那一次跟她說,那次秘密任務,子彈其實已經嵌了進去,就在他的心臟前段。一不小心,他就會喪命,但是他堅持行軍作戰,僅用一個通訊錄指揮戰鬥都大獲全勝。
那一顆威脅他生命的子彈讓他被送到邊境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但是秦墨是多麼硬氣的人,硬是扛過了手術的風險,活了下來。
他說,只想他想,就沒有做不到的事qíng。
程安安始終相信他的話,堅定不移。
“我夢見了六年前,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夢見了我死去的父母……”她頓了頓,聲音暗啞。“我那時候覺得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如果你晚點把我拉出來,或許我就真的想不開了。”
秦墨也沉默了,搭在她肩上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乖,沒事了。”
程安安卻是渾身一顫,抬頭看向他。
“秦墨……”
她低低的喚了一聲,見他低下頭來,一口咬住他的下巴。手指急切的探過去解開他的睡衣,唇也移到他的唇上,舔咬啃噬。
深夜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所以她和他唇舌jiāo纏時,那“嘖嘖”的曖昧聲響就如被擴大了幾倍一般,在她的耳邊清晰的響起。
聽得她面紅耳赤,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停頓。
難得她那麼主動,完全占據了主動的位置,他索xing由著她。
程安安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從他的唇上移下來,學著他對她的一樣。
張嘴含住他的耳垂,舌頭輕輕的繞著圈,舔/咬著。
她現在心慌的急切想要被他占有,她想確認他在她的身邊,一直都在。
秦墨任由她到處點火,眸底深處都是火光四濺。
秦墨見她差不多了,看她眼底都是媚色,也微微的興奮了起來。
抬手伸出一根手指試探了下她的濕潤,見她早已準備好,幾乎是兇猛的頂了進去。
程安安還是有些gān澀,被他這麼狠的霸占住全部,疼得身子一縮,倒是讓秦墨眯著眼,略顯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一掌拍在她的臀上,“小妖jīng。”
程安安抵著他的,不讓他動,片刻之後覺得舒服了許多,這才自己上上下下,偶爾還繞個圈。
胸前被釋放的綿軟也隨著她的動作拋出好看的拋物線來,看得秦墨口gān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