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是一默,就在他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才幽幽的說道:“我就在她的身後,就算掉下來也有我接著。”
蘇謙誠笑了笑,“除了你,這個世界沒人能配得上她。”
秦墨也笑了,“恩,她脾氣不好,只有我受得了。”
蘇謙誠掛斷電話的時候還這樣想著,脾氣不好,就算再不好,如果這句話由他來說的話,也覺得胸腔幸福滿滿的。
只是沒有這個機會罷了。
秦墨見她乖順的倚在他的懷裡,任由他輕輕的擦著,神色都溫柔了下來,“冷不冷?去我車裡坐會?”
程安安見那邊的道具還沒撤,知道等會還有一場,今天的進度也就這些,當下搖搖頭,“不了,等會早點拍完早點回去。”
秦墨一個多月沒看見她,見她眼角眉梢那些熟悉的小神qíng,想著前幾天她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俯低了身子在她耳邊念道:“早點回去,讓你吃小弟弟,一口一口含進去。”
程安安的耳根子轟然紅了個遍,但耍流氓她也會啊,當下扯著他的領口,小聲回道:“是啊,然後一口咬掉,怎麼樣?”
秦墨還沒來得及抓住她,她就跟泥鰍一樣一滑,直接跑到蘇謙誠那邊去了。
她頭上的發還濕漉漉的,臉微微有些白,神qíng卻盎然。
蘇謙誠見她跑過來,掃了那邊閒坐著的秦墨一眼,大大方方把人攬進懷裡,“先對戲對戲。”
見秦墨那邊眼神不善,權當沒看見,握住她的手念著台詞,吐字清晰。
“也許朕從未對你吐露真心,但朕從一開始在蘇察府里看見你時便喜歡了,此生怕是沒有人任由一個女子能讓朕這般喜歡,直想揉進骨血里,不離不棄。”
“桃花三月,你在樹下驚鴻一笑,卻不知那時便讓我對你許下三生三世。”
程安安一時陷進他深qíng的眼底,微微發愣。“那皇上回來,娶臣妾為妻可好?在你的身邊我才……確信自己在這宮闈里是存在的。”
副導正在做動作指導,見兩人配合的認真,趕緊培養qíng緒準備開拍。
程安安遠遠看了過去,秦墨正坐在那邊看著她,眼神執著,清清冷冷的坐在那裡,恍若這世間只有他一人一般,倨傲,暗香浮動。
台詞對到一半,蘇謙誠卻突然改了台詞,看著程安安,沉聲問道:“在入宮之前,你有木有愛過我?”
程安安一時摸不著頭腦,副導也沒有喊卡,她收拾了一下qíng緒,也變動台詞。“一襲青衫,一卷古詩,如我初見時的心中的模樣,折了心,賠了這一生。”
蘇謙誠捏著她的手越發的緊,“原本我以為只是紅塵過客,卻不料有幸今生相伴,金戈鐵馬羈絆一生怕也無憾了。”
可嘆,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蘇察氏這一生與這一個深愛的男人相知相愛,卻始終不能相守。
也許他的心是她的,但他卻是這個天下的,滄海桑田又如何,她折了雙翅陪在他的身邊卻只能等著紅顏老去,他又有新歡。
只是此時的兩人並不知道皇權浩dàng,只一心看得見兩個人彼此相愛,不料只一場浩dàng,人心生故。
這會是徹底淋成了一個落湯jī,秦墨早在導演喊停的時候就拿了毛巾兜頭罩過來,喬治再一旁又是遞暖手包又是遞毛巾的,忙得不亦樂乎。
秦墨怕她這種天氣凍著了,催著她去把衣服換了,這才把她拉進車裡chuī暖氣。
還有一個場景沒拍,所以還不能走。
程安安這一生嫩綠的宮廷裝倒是從來沒有在秦墨的面前穿過,這膚色如雪,看的秦墨口gān舌燥。
擦gān了她的頭髮就俯身上去吻個正著。
先是淺嘗即止,隨即愈吻愈凶,幾乎想要把她拆吞入腹,手指也攀到她的領口,一顆一顆耐心十足的解開,露出裡面紅艷艷的肚兜。
秦墨一時看得發愣,下腹一陣火熱,在她的脖頸上毫不留qíng的啃了幾口,這才把她抱在懷裡,緊的不鬆手。
程安安被他剝的衣衫不整,他倒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
但好久不見,聽著他的聲音此刻就在耳邊,她不由軟了心,抬手反抱住他,微微閉了眼。“我想你,好想好想。”
秦墨勾唇一笑,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咬,“我也想,所以連A市都沒去,直接來了這裡。”
程安安動了動,“可是我這邊還要一段時間呢。”
像是想起什麼,他微微鬆開她,“明天好像就是大婚之夜?”
程安安不答,他眯細了眼,有些不悅,“便宜蘇謙誠這小子了。”
大婚之夜。
程安安挑了挑眉,總覺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他掃了眼她這身衣服,“不如今晚直接穿了來,我們先把大婚之夜過了?”
程安安才不會傻到真穿去給他,想了想,“不如留著明天?我看過那套新娘的衣服,好漂亮,鳳冠霞帔。”
見她喜歡,他點點頭,“不如以後我們結婚也中式婚禮好了……”
程安安:“……”
就在這時,喬治探頭探腦的看過來,敲了敲車窗,“安安,電話。”
程安安這才想起來昨晚打了個電話給徐紫鳶,接的卻是顧易安,懶洋洋的問她,“什麼事?”
程安安一愣,才問:“紫鳶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