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攀上另外一棵大樹,足以和秦墨抗衡,卻束縛不了她的大樹。
因為沒有人比程安安更清楚,現在的她,今日的成功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得到的。她沒有比別 人幸運,她付出了她的青chūn,她的純真,她所有對未來的期待。從秦墨的身上,得到金錢所堆砌出來 的成功。
程安安這個名字,開始耳熟能詳,開始席捲整個大街小巷,開始紅遍亞洲,走進國際。
只是,在她羽翼漸漸豐滿的如今,她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秦墨,這個一手捧紅她的男人。
如今她名利雙收,不需要再仰仗他的照顧,僅憑“程安安”這個名字,她便能將路走得一帆風 順,搖曳生姿。
但程安安卻並不敢惹惱他,畢竟秦墨的勢力和影響太大,如果不是好聚好散,那麼等待她的下場 也並不好過,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程安安對秦墨的感激其實只在於,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都是在台面下進行的,知道的人並不多, 除了喬治,鮮少有人知道。
從最開始喜歡秦墨的時候,程安安還幻想過秦墨這樣的人會對她日久生qíng。
但是,從最初的不切實際到如今她已經成熟的能夠獨擋一面,已經清晰地看清了兩個人並沒有未 來。
而她,即使以後不會再喜歡誰,也不想等到人老珠huáng的時候被他一腳踹開,什麼名分都沒拿到, 卻還得看著他在哏前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走進婚禮的殿堂。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不確定自己是會淡然的轉身離開,還是不管身敗名裂去砸了他的場,讓他知 道程安安並不是他想睡就睡,睡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兩者,都是因為她愛他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程安安那麼確定自己和秦墨沒有未來是因為那一次,秦墨正好帶她參加晚宴。
秦家做莊。
她盛裝出席,只為了給秦家的人一個好的印象。
她一襲純白色的長裙,裙擺如魚尾,走動間顧盼生輝。
那個晚上,無論來賓是誰,都沒有人能不被她的美艷折服。這樣好看到讓人一哏便移不開目光的 女子的確是人間少有。
就連秦家那個在戰場上拼殺了一生,戎馬金刀的老爺子,在和她的視線jiāo會時也不禁微感驚愕。
她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饒是被秦墨□著見慣了大場面,此刻卻只感覺背脊骨爬上一陣涼颼颼, 像是被人扒光了皮ròu正赤果/luǒ的看著內心。
隨即,他緩步要走上前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頓住,離開了。
她那時一直“撲通撲通”不安分跳動的內心才漸漸恢復應有的頻率。
過了一小段時間,她去洗手間補妝。卻正好碰見拐角處的老爺子和秦墨。
老爺子拄著拐杖,正凝神看著秦墨,眉頭微微皺起。“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 ”
秦墨點頭,表qíng恭恭敬敬。
老爺子頓了頓,看向他,片刻才說道:“玩玩的話我不gān涉你,畢竟你還年輕。但是如果是結婚,我並不希望我的孫媳婦是個戲子。更何況,我知道你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你不該帶她來 的。”
這是明顯的偏見,程安安握緊拳,咬了咬下唇。
也許那時候的程安安在秦墨的心目中並沒有占多大的位置,還不足以和老爺子抗衡。
所以,就在程安安對他還有所期待的時候,只聽見他說:“爺爺,這些還太早了,我心裡有數。”
老爺子對秦墨是很滿意的,當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數就好,你也不小了,該認真處個對象了。有喜歡的女孩子,記得帶回家來。”
老爺子對程安安的印象其實並不差,無論是誰對程安安這種在演藝圈打滾多年,身上卻是半分沒有淳奢的氣息。而且這個女孩子不僅是外形出眾美麗,內涵更是一時之選。
她自有一股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出來的氣質,絕對不輸於任何一個名緩椒女。
他暗自觀察了片刻,她的jiāo際手腕也是一流,落落大方,相當聰慧。
如果程安安的家世好,他絕對不會反對。
並且,除了家世,程安安並不能在任何地方幫的上秦墨,做一個賢內助。
他們並不知道這段簡短的對話已然被她收入了耳中,並銘記在了心裡。
自那天晚上之後,她對秦墨便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她不曽和任何人正面jiāo鋒,已然輸的一敗塗地。
安安輕扯了扯唇角,沉默的站了一會,轉身離開。
那日正好是qíng人節的前一天,安安收到了為數不少的鮮花和邀約,更有一盒盒包裝jīng巧的巧克力,正放在工作室里被喬治整理著。
不知道那天他是怎麼從英國趕回來的,進來正好看見滿屋子鮮艷yù滴的玫瑰和藍色妖姬,更框論什麼百合,括梗。
一屋子混雜著的香氣
她坐在中間,指尖夾著卡片,正巧笑嫣然的看著上面的文字。
迎面看見他,就看見他微微眯了哏,巡視了這裡一圈,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程安安以為回去之後,他會大發雷靈,倒沒想到他還真耐得住脾xing,不動聲色。
就在安安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的時候,卻在一個星期之後帶她參加了一個慈善宴會,他摟著她,微笑著向過來攀談的人一一尤其是追求程安安的男士介紹她的身份。
“她是我的女朋友,程安安。”那種秦墨專用的霸氣語氣和哏神完全是在挑釁地宣告眾人一一這是我秦墨的女人,碰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