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如雷擊,“泄密?”
“對,我們和敖麗芬公司的簽約底價還有供貨渠道都被泄露,藍鳥公司的出價比我們低了不到一美元,而且,爭取到了海關放行,不出一周就可出貨。”她知道那個底價和渠道,都是和韓風禾給她的文件放在一起,當時並沒當回事,可是也根本不存在泄密事件,因為她根本沒有和外界人接觸,更不可能就隨意把那麼重要的文件jiāo予他人。
“我沒有泄密。公司儘管可以審查。”她認真的表qíng,多少讓衣瑟琳有些相信,不過一個是韓風禾的女友,一個是剛到公司幾天的大學生,她實在是無法直觀做出判斷,只能慢慢來了。
“你也不必有負擔,如果不是你,公司自然不會冤枉你。”她笑著看衣瑟琳,“謝謝你了。”
她回到自己位子上,前思後想,那份文件自己根本沒有轉過手,除了在公司讀過,再就拿回家中上網查過專業詞彙,忽然,腦海一現,想起那日他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的那份文件,再看手上,藍色的文件夾,心裡冷然一顫。
難道,是他?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襟,不會的,不會的。
她愛的江臣驍,曾經為他生死不顧的江臣驍,不會的。
今天依舊三更。
收藏推薦,謝謝。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之十
她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出汗,明明空調是二十二度,她卻一後背的汗水,終坐不住了,拿包起身,她皺了眉,心裡就是想現在和他面對面的問,那文件到底是不是他泄的。坐上計程車,車子前進的感覺讓她越來越痛苦,很想知道真相,又很排斥真相。
車子停在江山集團門口,司機說,“小姐小姐,你到了。”她才回過神,下車。看著富麗堂皇的江山集團,終於知道為什麼阻止韓風禾的一個案子易如反掌,那高聳入雲的大樓,進進出出的衣冠楚楚,她卻只覺得腿軟。
她從未來過,從不知道他的辦公室什麼樣子,甚至都不知道他見到忽然出現的她會不會招他白眼,或者他直接無視。
但是,為了自己和他,為了認清現在的江臣驍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她進了大廈,四方打聽,她才知道他在29層辦公,沒有預約沒有準備,她自己怔怔的衝到了電梯,電梯上,兩人在jiāo談,說藍鳥的總裁長的真是男人,剛才從總裁的專用電梯出來。另一人問,他是個大神,怎麼無緣無故就來咱們集團了。她手心出汗,似乎是沒有待她喘息,那另一人已經說,聽說是來感謝我們江總,關於具體,我並不知道,那可是公司上層才能知道的。
她隨手按了一個號碼,並不是二十九樓。恍恍惚惚的坐到了,然後就下了電梯。這樣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他擺明了就是要搞垮韓風禾,與人無虞,而他做這些就是想要重新追回白若素,這樣的目的昭然若著,她本來還有一絲的希冀,他可以為了她做些改變,哪怕只是暫時,她也有勇氣不去恨他,專心愛他。可是,江臣驍,真是令人失望。
她勸自己不傷心,走在去接小蝴蝶的路上,眼淚簌簌流了滿臉,原來,他現在也可以犧牲掉她,去追回白若素。小蝴蝶穿著好看的桃紅色小裙站在門口,老師握著她的小手,白瓷擦擦眼淚,笑著迎上去,小蝴蝶撲到白瓷懷裡,說娃娃,你今天來的真早。
白瓷親親她的小臉蛋,“阿姨今天早下班了。”老師滿面笑容的看著若素,“小蝴蝶好喜歡你,原來你就是她口中所說的洋娃娃啊,果然長得清秀可人。”雖然穿著古板的工作裝,還是遮蓋不住散發出的迷人氣質,白瓷抱起小蝴蝶朝著老師笑笑,“謝謝您幫忙照顧她。”
走在柏油馬路上,小蝴蝶拽她的手,“娃娃,今天想吃蝦子了,做蝦我吃吧。”她點頭,“小蝴蝶吃什麼我們就做什麼。”qiáng打著jīng神去超市買東西,眼睛不自覺都定格了,然後心裡就一陣的酸澀。
可是,不能夠露出來半分。
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陪小蝴蝶看了一會喜羊羊,他才回來,笑意盈盈的抱著小蝴蝶,看著她說,“今天樓下大爺還說我找了一個漂亮媳婦,生了一個漂亮女兒。”她笑著過去幫他解開領帶,拿下公文包,“快點洗手吃飯吧,小蝴蝶都餓了。”
三更完成,我喜歡留言,留言。
各位大大,郭白瓷求抱養,呵呵。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一
飯桌上,他還是以往一樣,舉箸動筷都是無比的文雅,她端著碗,默默的看著他垂眼時長長的眼睫,心裡苦澀難忍。他如何做到做了那樣的事qíng還泰然處之,如何把她親手送上了斷頭台還故作無辜,一想到,夜夜與他同chuáng,那些溫暖和繾綣,不過是他晴浴的把戲,本來已經淡忘些的仇恨總算是爆發。
這場戲,真的要開始了。
她抬手夾了一塊魚放進他的碗裡,他半抬俊臉笑著說,“你多吃些,這幾日覺得你瘦了。”她淺淺一笑,“可能是工作上的事qíng太多,忙不過來。”
“那你就不要在那裡實習,來我這裡,我給你更高的工資。”他不像是開玩笑,反倒抬起了頭,認真的一雙眼睛彎彎折折的雙眼皮通透的靈巧,她壓著心頭的怒,莞爾一笑,“你這樣的孩子氣,不是已經說好了,怎麼還沒完了呢?”
他慡朗彎起唇角,空空透透一樣,仿佛沒有秘密的晴朗。她擎著手中的油麥菜,忘了放進嘴裡,只是那心頭的痛糾結難過。
愛qíng,本來就是這樣嗎?讓你無數次的疼痛,可是,傷疤很快就好,好了就懷念疼痛時的萬劫不復,還很想要那一種瀕死的絕望和希望。她已經在了絕望的崖,沒有了回頭的路。
午夜輕至,她輾轉反側,他在身邊呼吸平長已經安眠,有力而肌ròu微微藏匿的手臂輕輕的放在她的腰間,側臉靠在她的肩頭,她曾經在雜誌上看過關於這種姿勢的解釋,說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她手指攀上他利落的發,嘴裡輕輕的說,江臣驍,難道你也會覺得不安?那麼我呢?是不是就要不安到去死了?
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已經làng費了一次青chūn,現在,要làng費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