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忙推門下車,站在她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阿姨好。”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
他也下車,拉過她的手,她不知何時,已經冰涼的右手。微微皺起眉頭,“媽,你怎麼出來了。”江媽媽看也不看他一眼,這兩天自己的兒子就和瘋狗一樣,小蝴蝶和小瘋狗一樣,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的清秀的女子。“你就是那天在醫院裡的護工?”
白瓷抿了嘴,輕輕點頭。
臣驍站出來,擋在她面前,“媽,白瓷的事qíng我們回來再說。我一定和你詳談,我們趕著去歡樂谷。您先回去吧。”
江媽媽一記惡狠的白眼,“江臣驍你給我閉嘴,回來有你的事。”
看著這個女子也不像是什麼惡毒狐狸jīng之類的,也不想為難她,“你們先去吧,回來和臣驍一起回家吃晚飯。”白瓷答應,說阿姨您回吧,秋天風涼。
江媽媽剜了一眼江臣驍,“你個業障,給我等著。”
禮貌的朝著白瓷一笑,“你們快去吧。”
言外之意是,快去快回,老娘等著收拾你們這群小鬼子呢。
臣驍後背已經震出了汗意,聽見了放行,這才送了一口氣。
忙把白瓷塞進了車裡,關上車門,江媽媽拉著他的耳朵提溜過來,“你小子,回來可好好給我講講你這幾天都給我瘋哪裡去了。”
他忙推開她的手,“媽,我女人在車上,給我點面子不行麼?”
江媽媽咬著牙臉上笑的燦爛,“好,那你給媽媽早點回來,媽媽十分關心你最近你去哪裡了。”
上了車,感覺減壽了十年一樣。
白瓷笑著給他拿著紙巾輕輕擦去了耳鬢的汗滴,“江媽媽很和藹啊,對你那麼好,怎麼還嚇出汗來了。”
“還真是和藹啊。”差點耳朵都被揪下來,他真是覺得萬幸,怎么小時候那麼淘沒有被她打成殘廢?
兩人說著,也沒發現後面兩個孩子都沒了聲音,好奇扭過頭的白瓷,居然看見兩個小頭湊在一起,小蝴蝶乖乖的專注看著小天玩魔方,兩張同樣jīng致的小臉,這樣打眼一看還真的有些相似。
江家的優良血統,在這兩個小鬼頭身上遺傳的淋漓盡致。
小天完全哥哥一樣,自己也不擅長還在教小蝴蝶,小蝴蝶居然還乖乖的聽著小天講解。
透過後視鏡,臣驍笑著看著白瓷,“郭白瓷,你們家人是不是都練過什麼蠱之類的,怎麼我們都被你們套的死死的?”
白瓷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如此相安無事,反而時不時笑起來,她不由得眯了眼睛帶了笑意看著這一對小朋友。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小蝴蝶現在可以叫小天哥哥了。
她抱著臂蜷在車窗邊。
忽然,好畏懼。
自己,可能會在這場遊戲中丟了自己。
來不及懲罰他,就懲罰了自己。
他車技了得,在北京城的擁擠jiāo通中遊刃有餘,不出半小時,車子就停在了歡樂谷門口,小蝴蝶這才找到了可以向小天討喜的話語,還是很小孩子的樣子,一本正經的指著窗外的歡樂谷入口,小天哥哥,這裡可好玩了,但是很危險哦,小天哥哥要拉著小蝴蝶的手。
小天單純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映著陽光一樣的明亮,“嗯,好。”完全不知掉小蝴蝶的肌膚接觸的小yīn謀。
江臣驍看著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擠眉弄眼,“白瓷姐姐,裡面好危險,白瓷姐姐要拉著臣驍弟弟的手啊。”
白瓷好笑的捂著嘴巴,“你是臣驍妹妹,不是弟弟。”
臣驍二話沒說,直接上手搔癢。
折騰一大陣子,下了車,已經快十點半了。
秋天的暖陽,無比愜意。白瓷很喜歡陽光,也不拿太陽傘,拉著小蝴蝶的手,小蝴蝶拉著小天的手。最後下車的臣驍,過來拽著白瓷的手,四個人,一長串,都是極年輕的人兒,都是極美貌的人。像是一張畫一樣,幸福融洽。
臣驍讓他們在大樹下小坐,自己小跑去買票。她撐著臉,細細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樣的男人,仿佛在臉上就寫著花心二字,如果不花心,如果不三心二意,如何對的起那模特一樣的頎長身子和無法挑剔的美貌。
揮著手中的票,他迎著風奔跑,chuī起的黑髮,卻還是說不出的好看。
身旁長椅上的女學生樣子的小女孩,幾乎是不眨眼的看著他,小聲的耳語,“要是將來能夠找到這樣的老公,生兩個這樣洋娃娃一樣的孩子,讓我馬上去死我都願意。”
另一個無暇應對,卻已經滿眼桃心。
她孩子氣上來,看他跑過來,拉著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臉,他還不明所以然,她的淺吻已經上了臉頰,“老公,你真帥。”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他不由得羞紅了臉。
誰還懷念,當初素雅的容顏之四
她每次看到別的qíng侶親吻,都是十分的羨慕的,心酸苦痛,但是她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他回來,一定要和他在人前淺吻,就是為了炫耀,就是為了讓別人嫉妒,因為,這些年,她羨慕了太多人。
今天這個吻,是故意。
就是想要留下一個可以不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