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熾燈,他的臉,分明通透。美貌的輪廓,正氣呼呼的起伏的胸脯,她有些呆怔,輕輕揚起手,黑色的甲油,白色的手指落在他臉上,也是那麼的得襯。慢慢的划過,觸手可及的溫暖肌膚。
“童暖,你有權保持沉默。”
她笑著哭,眼淚流了一腮。看著那人的分明輪廓,眼底的清澈。帥氣的男人,少見的正經說話。
“任青嵐,你知不知道我很髒,你知不知道?”
他蜻蜓點水的落吻在她的唇,兩人都戰慄。那溫暖的觸感太美好,太過於美妙到可以忘了所有。他身上的味道,帶著慵懶,男香這個味道很是適合他,她偷偷的記住了型號,買了一瓶,噴在自己的枕邊。每天的睡眠,仿佛都是相擁而眠。
“怎麼辦?童暖,我也髒了。”
嬉皮笑臉的男人,也難得溫存,美得有些輕挑的臉,掛著十分英挺的笑意。
她的手,緊緊的攬著他的脖頸。
“謝謝你,青嵐。謝謝你。”
坐在他的車子裡,那麼的幸福,幸福的那麼輕易。哪怕只是坐在他身邊,嘴角都揚起了微笑。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和他肩並肩。
如果是對的人,就算是,繞了那麼多圈。也能找到彼此的。
如果是錯的人,就算是,不停的擦身而過,也無事於補。
白色的大chuáng,他輪廓美好的背影,輕輕淺淺的吻,都不是新手的彼此,卻顯得那么小心翼翼。
他脫掉上衣時,露出光滑的胸膛,她的臉立刻火熱的紅起來,撇過頭去,他笑了,彎起好看的嘴角,黑眸漸深,輕輕的托著她的下巴,慢慢的把她的臉轉過來。
“童暖,其實,我只是想要等你願意的時候,不是我嫌你髒。但是,我那時不明白。”
每夜躺在她身邊,也是種殘酷的煎熬。
聞著她的發香,攬著她的纖腰,如果不想,就不是男人了。
她那夜十分的美麗。
主動的親吻,還有配合的動作,他最後,聽到了她臉紅的那一句,我愛你。
曾經的夜深,無法安睡。現在的火熱,無法安枕。她窩在他的腋窩裡,心也痛了。這是真的麼?她的手指輕輕跳躍在他的臂彎。他怎麼有這麼乖巧的睡姿。
睫毛那麼濃長。
他的呼吸聲,都帶動著她的心跳。
其實,我不怪你。其實,不曾恨你。其實,我很愛很愛你。所以,不要怪我。離開你。
她進了浴室,穿著睡衣的身子,白皙如雪,開了噴頭,溫熱的水,從她的頭頂流下。
纖細的手指,小心的從一次xing的紙袋裡,拿出那銀白的刀刃,白的熾烈的燈光,血流涌動的手腕,她閉眼手起刀落,血滴鮮紅。
如果我活著,我們會忍不住的彼此糾葛。但是,我已經不是曾經的童暖,已經無法和你並肩而戰,如果你選了我,難免了他們的流言蜚語,我的生命如此廉價,不捨得讓你為我牽掛。
曾經的童暖還是那麼純潔的小姑娘,如今的童暖,已經不懂純潔二字如何拼寫。
為了父親的賭債,為了家裡的生計,這樣到她,已經不值得任何人為她做出犧牲,尤其是你,我的青嵐,應該瀟灑,應該沒有牽掛,應該沒心沒肺的青嵐。
我會記住你,抱起我的那一刻。
因為,我從你的眸中讀到了永恆。
血液汩汩流出的時候,是沒有時間恐懼的,只是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等待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在死之前,擁有這麼美好的回憶,在死之前,替白瓷做了一件事,也算是完滿。他迷糊中睜開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閉著眼睛摸摸身邊,猛地坐起來。
她居然不在。
也就是在同時,他看到了浴室門口溢出來的帶著猩紅的水流。
腦子仿佛忽然的冷滯了。
也顧不上穿衣服,光著腳跑在已經深秋冰涼的地板上。一次,兩次,用力的撞開浴室緊閉上鎖的木門,她躺在魚缸里仿佛一尾已經窒息的美人魚。
面色慘白。
再也顧不得許多,用著毛巾在她手腕上緊緊纏繞。給她披上浴衣,她的身體被冷水透的冰涼,他狂亂的抖著她的身體,他。媽的童暖,你居然敢死。你怎麼敢死。
冷冷的屋子裡,回dàng著他的咆哮聲。只是童暖,卻沒有睜開眼睛,脆弱的仿佛一個微弱的擊打,就能奪去她的xing命。才知道,原來生命如此稀薄的可憐。
89.我不留戀,當初素雅的容顏之九
已經習慣了晚上五點多去幼兒園接小蝴蝶和小天,一邊一個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大家都帶著些艷羨的眼光看著她,畢竟這個年紀的媽媽很少回生兩個孩子的,而且,這兩個孩子都生得一副好模樣不說,乖巧伶俐的實在忍人疼。
講媽媽迎在門口,白瓷自己買了一袋子的蔬菜,讓右手牽著小蝴蝶,小蝴蝶拉著小天。遠遠走來看起來十分和睦,江媽媽笑著,“白瓷,說了不要去買菜,怎麼還是去了,讓廚娘去就行了。”白瓷三兩步走過去,“伯母,天涼,不能呆在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