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一笑。
肩膀搭在她的腰間,也呼吸漸穩,緩然入睡。
她卻睜開眼睛,推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右手。
很痛,很痛。心痛的無法呼吸。
輕手輕腳的去了客房,關上門就嚎啕大哭,眼淚似乎已經無法遏制,在眼底咆哮,真相太過讓人痛徹心扉,他是如何做到,在抱了別的女人之後,安然的睡到自己的身邊?
那樣的眼神,那樣溫柔的模樣,原來從不是自己的專有。
不是恨他麼?不是本來就是為了復仇在他身邊一日一日的挨下去的麼?可是,為什麼,還是無法和任何人分享他,為什麼,還以為自己是郭美麗,擁有全部的他。
原來,我一直都不肯承認的是,我還愛你的事實。
還有,我其實,一直都不是那麼想復仇,我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待在你身邊的藉口,我甚至都不敢張口問你關於郭美麗的事qíng,原來害怕你的答案,是因為我還抱著僥倖的心裡,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緣由。
所以我,再次愛你愛的沒有退路。
只是。一二再的證明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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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一生為你穿一次之一
他不知道,她的心裡的百轉千回。早上笑她,怎麼在沙發也能睡著呢?
她只是端著手中的豆漿杯子,狀似敷衍的一笑。
“今天我沒有事qíng,我去給青嵐和童暖送飯吧。”一轉身,她不露痕跡的進了廚房,和他在一起一刻,都會想起那句話,心上身上都仿佛不自在一樣。
“好,我送你?”
開“不了,我還要煲湯,你先上班去,我自己坐公車去就行。”
他竟然跟了進來,把頭放在她的肩膀,“白瓷,白瓷,白瓷老婆,你怎麼這麼乖,讓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娶回來了。”他的呼吸輕輕柔柔的落在她的額角,暖暖的。
效她回過身,給他理理領帶,“不要花言巧語了,快上班去。”
聽話的把飯吃完,他拿著車鑰匙就下了樓,門扉闔上時,她幾不可聞的輕聲嘆息。總是想,如果,如果。如果昨晚我沒去,我是不是還是活在假幸福里給你找藉口再傷害我。
秦浩告訴她,江臣驍喜歡自己不過是因為一個遊戲機,她笑著說我不相信,秦浩說,白若素那種美麗妖冶的女孩,才是江臣驍喜歡的類型,她已經有些懷疑不敢直覺否認,秦浩說,其實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遠走他鄉的。
她現在,怎麼開始,都不懷疑了呢。
江臣驍那樣的男子,薄qíng如斯。
像是她這樣的平凡女子,如何留得住?只是,她在他二十三年中,有些特別,所以暫時迷惑。所以,願意許諾婚姻。
她啊一聲,熱水竟然都澆在了自己的手上。
忙去沖水。
心裡,已經無法想別的事qíng,滿腦子的他,滿腦子的混亂。
那麼,好吧,還是結婚吧。本來想要,多一些幸福的日子。
現在,不復仇,都無法活下去的難過。
她每天去醫院,只是在門口把吃的jiāo給任青嵐,他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可是現在,仿佛一夜之間成長了好幾歲,她一直很喜歡任青嵐這樣的男孩子,看起來感覺沒有心機的樣子,卻是十分的懂得事理,平日裡都是嘻嘻哈哈的,到了正經事qíng就是另一番樣子,看他這樣子也著實心疼。
他在她面前也不露出什麼qíng感,轉身,他就安排了人給她送東西。
幾日裡,家裡的包包衣服手錶就攢了很多。
她和臣驍說,他說任青嵐就這樣,他寧可你欠他,卻不願意多收別人一份人qíng,你天天這樣忙著去照顧,他沒有別的可以感謝你,你手下他也安心。反正,都不缺這些東西。
她也只好答應。
上流社會,有屬於自己的準則,你不能觸碰,不能挑戰,只能迎接。因為,你從來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像,那天聽瀾里,他說白瓷你不要再出現了。他也是心疼她,沒有複雜心思,他就是有什麼說什麼,這樣的一個孩子,這麼的讓人替他心疼。
她從來,沒有進那個病房。
病房裡的女子,太過於真實,仿佛一道傷口,在她的心上,她開不了口,問不了緣由。更是無法面對,這個上流的亂,她知曉,可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劇qíng。
江臣驍和任青嵐這樣的友qíng,怎麼就能夠?
傍晚時分,她在小區外面一圈圈的散步,去剛開的書店看了一本英文原著,心思圈圈繞繞的正好接到了他的電話,說晚上有聚會,她回了家裡。拉開櫃門,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攢了這麼多的衣服,各個季節的,他每次回來都給她買,有些名品店上新他都按照她的型號定衣服,她都不知道,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個大的衣櫃。任青嵐送的衣服根本包裝都沒開,放在柜子裡面,她一直不喜歡裝飾太多的衣服,喜歡很簡單的樣式,眼睛一打上,就看到了那件豆沙色的長裙。
江臣驍開車在門口,她已經等在那裡,想起了,最早時候,彼此的那次相遇,她也是這樣有些帶著驚慌,小兔一樣四處張望。
一個轉彎,車子開到她面前,車窗放下,他一雙薄唇輕輕揚起。“上車。”
車子在傍晚,流轉在銀河一樣的車道中。偶爾擦肩的車子,都是流光一樣閃爍。
“今晚,是秦修仁的生日,本來因為任青嵐的事qíng不想辦了,但是,青嵐不許,就在飯店訂了席,沒有別人,都是些你認識的人。”她仰著頭看著窗外高樓上的燈光,也不知道有沒有專心在聽,只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