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還沒追上來,臣驍已經把門砰的一關。
白瓷幽幽的說,“她不會先殺了青嵐,然後自殺吧。”頭腦中各種恐怖場景輪番上陣,他使勁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
她這才笑了,挽了他的肩膀歡快的走出去。
今天算得上是開心,解決了一個心結,還成全了一對璧人,姑且不論以後如何發展,起碼,這樣半qiáng迫的把兩人放在一起,也好過兩人分離兩地的各自惆悵。
“我們明天去帶小天回來吧,最近都在你爸爸媽媽家裡,怕他們都煩了吧。”白瓷最近忙著照應童暖,一就就把小天放在了臣驍父母家,也方便自己照顧童暖,臣驍老謀深算一笑,“那兩個人都快成jīng了,如果小天不當意肯定想盡法子bī咱們回去領回來,看現在這勁頭,也不叫咱們回去吃飯,也不來催,肯定是巴不得咱們不回去呢。”
她當頭一個bào栗上去,“江臣驍,不帶這麼說爸媽的,父母都老了也盼著有個伴,你得體諒。”
臣驍哀嚎著捂著自己被砸的趴下的髮型,“郭白瓷,你什麼時候也成了他們那一派的了,你政治覺悟太低了吧。”
今天和董二逛街去了。
秋日暖陽,微波dàng漾之二
她洋洋得意的走在前面,“我可是經常看新聞的哦,尤其是有江爸爸的時候,我可愛看了。”說著朝著他仔細故作認真的端量了一下,“還真是覺得江爸爸比你好看,男人多了。”
最後這句成功的引起了某男的鬥志,叫囂著就衝上來,“郭白瓷你丫是活膩歪勁了是不是。”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其實臉上還是掛著喜氣洋洋的微笑,兩人歡快的跳進了電梯,走廊的另一邊的加護八號,童暖正看著青嵐的側臉無奈嘆氣。
任青嵐,你是不是個瘋子啊。
雖然心裡是萬般的不願意,還是拿起了毛巾去了衛生間,放出熱水泡毛巾,扭gān了水端著一個塑料小盆出來,搬了一個椅子,放上去,自己坐在他的chuáng沿,用毛巾給他輕輕一點點的擦著臉頰和前襟,淌上的芝華士的味道,還有威士忌,她一聞就知道,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擦,只覺得觸到手的肌膚溫嫩絲滑,手指停在了襯衣的口子上,不知道該不該伸出手來給他解開,他卻已經燥熱的開始自己撕扯。
開著實拿他沒辦法,二十歲的男孩子,真真是個孩子,她一顆一顆紐扣的,輕輕給他鬆開,白皙如玉的肌膚bào露在燈光下她的臉也一併紅了起來。想起了那個充滿了粉紅顏色的夜晚,他的qíng話連綿,他的低聲輕嘆,他落在肩膀和頸間的淺吻。
手也有些顫抖了。
任青嵐,我上輩子真是欠你不輕,這輩子是不是要做牛做馬才能還清啊。
效要不怎麼別人說,姻緣天註定,我上輩子不一定怎麼折磨你了,雖然心裡是這樣想,手裡卻是溫柔的輕輕給他擦拭著胸膛。
如果說相愛的人之間沒有那種特殊的感應,怕是誰都不會相信,而已經醉的意識朦朧的他,居然,qiáng撐了眼睛,迷茫睜開,感覺到她的氣息,所以,哪怕是徒勞,也要確定是不是她在身邊。
她低垂著眼睛,正在專心給他擦著。還不知道他已經睜了眼睛,他也不說話,只是那麼安靜的靜靜瞅著她,這麼多天,這麼多天,她知不知道這是多麼濃重的想念,她知不知道他在多深的地獄裡住過。
給他擦好了,剛想要給他蓋上被子,才發現他正睜著眼睛,那眼睛,一如加了水墨,水光盈盈還濃重黑色。
她仿佛觸了電一樣,連忙往回抽手,急迫的怕是下一秒就被逮住從此無法逃脫,誰知道,任青嵐比她還快一步,已經奪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懷裡,“童暖,我再也不放了,不放了好不好?”
頭腦里仿佛被掏空,什麼都不知道了。
每次朝著他發狠,其實,真的難過的人是自己。
其實每次看見他落淚都在心裡狠狠罵自己,怎麼捨得讓他這麼累?
她不抽回手掌,乖乖的呆在他的手心。
心裡,一陣一陣的抽搐的疼痛,已經死了一次,已經忘了一次,還是忘不掉,已經決心一次,已經發誓要死去,可是,還是見到了他就滿目的chūn色繚繞,希望衍生,再是沒有勇氣死一次了。
想著白瓷的話,她說,童暖,死真的比活著更加容易麼?
“青嵐,我再也不走了。我等你,等到你放棄我的那一天。”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我們已經彼此折磨的夠了,真的夠了。
“我等到你不需要童暖的那一天。“
他一個大力坐起來,緊緊的抱著童暖的肩膀。“好吧,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能愛多久。愛到不愛了,我們就分開,各自生活。”
夜深了,人群散了。
飛鳥回巢,倦鳥也怠了。
愛qíng,讓人無奈,讓人無話可說,讓人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白瓷靠在臣驍的懷裡揚著頭看他,“你喜不喜歡我?”
他嗯一聲,然後繼續的看著手裡額文件,她頑皮扯下了他的文件夾,臉貼臉靠上來,“怎麼喜歡?”
“給你一個孩子吧?”他說著臉就湊下來了,呼呼的熱氣,還有他須後水的味道,騰的白瓷的臉都熱了,猛地推開他,“江臣驍你流氓。”
說著,落荒而逃,他跟在後面屁顛的跑,“郭白瓷,我說真的,我們造個孩子吧?男的女的還是人妖,我都滿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