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個子,最矮的陸諾陽也有一米七八了,二十幾歲的男人是最好看的年華,有著張揚的風格,還有內斂的俏媚,水流過緊繃著的肌ròu,白瓷都聽見了自己咽喉咽下唾沫的聲音。
無數路人甲乙丙丁故意的從這邊走過去,然後,再走過去。白瓷聽見一個小姑娘悄悄的問另一個,“是在拍連續劇麼?怎麼沒看見攝像機。”還有一個老奶奶嘖嘖著從白瓷身邊走過去,“現在孩子真是奔放啊。”
開“不過,還真是好看。”
如果,只有一輩子,還不玩的盡興,哪有來生用來揮霍?
這個比拼,完全是在比耐xing和呼吸,如果一口水嗆到可不是開玩笑的,秦修仁就差點嗆到,三兩步從水中跑出來,gān嘔著,這個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咸,張沫櫻忙從休息的桌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給他漱口。
效青嵐看著修仁的窘狀張嘴要笑,正好也灌了一口水,捉jī不成反蝕一把米,跟著秦修仁兩人搶著礦泉水。
剩下的陸諾陽白青明和臣驍都是種子選手,在白瓷一貫印象中,白青明是一個十分懂得逢迎的男人,今日這樣和臣驍站在一起,兩人都是差不多高,只是白青明的膚色更白,典型的北京男子的髮型,鬢角利落,中間的頭髮很長,後面的發蓋著青白的頭皮,水打上他一昂頭,水花四濺。說不出的一副清透模樣。
陸諾陽本來是很有取勝,可是辛欣光顧的看著群男洗浴了,完全沒有發現小飛飛已經脫離了自己的管制範圍,朝著他爸爸遊了過去,陸諾陽只是覺得自己大腿上十分的痒痒,睜開眼一看自己兒子和一個樹袋熊一樣四腿緊緊的攀在他身上,一個趔趄,跌出了比賽場地,又一個選手失利。
只剩下了臣驍和白青明,白瓷看的出神,手朝著身後一搭竟然不小心就碰到了腳底按摩的按鈕,水突突的從著腳下流出來,一陣癢,她嚇得忙逃竄,池子裡的出水的鐵片濾網,可能是因為很多人踩踏的緣故一個小邊翻在外面,正好讓倉皇的白瓷從旁划過,只覺得腳上熱乎乎的一下子,她不禁叫出聲,腳上一陣疼痛。
臣驍聽見白瓷一聲叫,哪還顧得什麼比賽,抹了一把臉就向著她走過來,她忙擺手說沒事沒事,他已經一手搭腰一手拽腳,把她的腿抬了上來,鐵片雖小,卻很鋒利,戳破了皮ròu,卻不是很深。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腳背,並未傷到真皮層,沒有流血只是殷紅。“只有一時不在你身邊,就把腳傷了。”她羞慚的紅著臉,“本來你能贏的。”
白青明甩著水從噴頭下走出來,笑意匪淺的瞅著白瓷,“白瓷,我還真是沒見過我們江少把哪個女人這樣放心上的。上次白若素崴了腳,也沒見他這麼擔心。”白瓷其實並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推開了臣驍的手,“沒事,我自己能走。”
郭美麗他那麼的愛護過,白若素他那麼的深愛過,最後怎樣呢?還不是全部都遺忘,還不是最後都是過客一枚而已。
永遠不能相信男人的qíng話,太廉價。
白青明見自己踩到了雷區,忙圓場,“大家都累了,出去按摩按摩吧,我請客。”
本來泡溫泉就是一個體力活,等到按摩完了,大家都覺得散架一樣,恨不能立刻跳到chuáng上酣然一夢。
任青嵐的姨夫指派的人要給眾人安排晚飯,青嵐說不用了,已經有冤大頭要安排了,一群人就朝著二樓的餐廳去了。推門才知道這個房間有多麼氣派,迎賓小姐都穿的一身紅色旗袍,披了人造毛的披肩,白色的毛毛料子十分襯旗袍緞子面料,時光仿佛一倒到了四五十年代,推門後,滿屋嫣紅,紅色的壁紙,紅色的桌几,嵌在牆中的的電視,正播放著天浴的廣告。
藍書乾站在巨大的窗戶前,窗明几淨倒影一室繁華,他已經穿上了襯衣,板正的黑色馬甲修的腰身仄仄,正對著電話那邊說著法語,聽見了門聲沒有轉身,而是含qíng脈脈的說了幾句話,才戀戀不捨的道別。
臣驍,微微一笑,“您母親真是好心qíng,還想要給您介紹女朋友。”藍書乾挑眉一笑,“沒想到江少還懂法語。”
“不過是略通皮毛。”
韓風禾秦浩都已經坐定,白若素不知為何並未出席,“都是朋友,就不按照那些規矩坐了,我其實很久也沒弄清這個座次的道道,我們今天就沒規矩一次吧。”
白青明抓著一個椅子就坐下了,“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客隨主便了。”
這些場面的話,白青明是專家,大家也都各自就座,臣驍拉著白瓷坐在一邊,小蝴蝶和小天出了泳池就困了,給他們買了些吃的餵飽了就送到了房間睡覺。小朋友參加這種場合必定是覺得無聊透頂的。
就連白瓷如今也還是不是十分習慣這樣的酒宴。
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這樣相遇,如果說是巧合,打死臣驍他也不信。
沒有想到沒等bī問,藍書乾自己就坦誠相告,“我來這裡完全是打電話給你秘書昨晚想要和你吃飯,她告訴我的。我心想在這裡見面也是làng漫事一件,就拖著秦浩和風禾一起來了,因為你們三個是我在北京里還算的上是十分欣賞的人。”
“承蒙錯愛,我江某還真受不起。”光是聽著他說是跟著他來的,心裡的厭惡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