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夜宿某個女星的香閨,明天就是聚眾吸毒,後天就是當眾鬥毆,戴樂樂是,家裡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必須和任之煬一刀兩斷,她求了求了,鬧也鬧了,父母說,如果你跟了任之煬,從此沒有我們這對父母。
她也理解父母,這樣的任之煬,這樣的一個壞孩子,父母怎麼會把她託付給這樣一個男孩子。
任之煬才二十二歲,而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了。
女人的好時光,她都陪伴了他。
人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衰老了。她本來在這樣的一段愛qíng中,就屬於付出的一方,默默的忍受著他所有的缺點,所有的錯誤,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任之煬的父親拋棄了他的媽媽,而他也被爸爸一起遺忘了。
只是不停的給他錢,不停地給他各種物質上的補償,可是,他一點都不稀罕,他要的是關心和溫暖。
所以,當樂樂猶豫良久告訴他,之煬,我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他在電話那邊,聲音嘈雜,音樂聲轟鳴,她知道他又和一群朋友在夜店裡廝混,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開不了口去叫他改,只是一天天的縱容,慢慢放縱。
“戴樂樂,聽你爸媽的話吧,反正我真的如他們所說的不是什麼好人,大家都說我們不是一掛的人,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信了。”他並沒有喝很多酒,端著酒杯也只是做做樣子,其實他很討厭酒jīng的味道。所以,就算是和一群人在酒店裡瘋狂他也是,端著一杯子紅酒從頭到尾。
“之煬。”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想要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了,戴樂樂,我從一開始就說不要愛上我,是你要纏著我的,現在正好,你爸媽不讓你和我來往,我也解脫了。”他淺淺一笑,“更何況,你應該珍惜有人擔心的,替你著想的感覺。”
那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通電話。
後來,他就真的,對她視而不見。
她就bī他,因為她不肯相信這麼多年的感qíng,這麼多年對他的愛意,就在瞬間如同泡沫。她去酒吧喝酒,她平日裡家裡家教很嚴,晚上有宵禁,一般不能夠陪他在外面玩,而他也從來不在什麼狐朋狗友的聚會上帶著她。他避而不見,她只能出此下策。
他在酒吧里碰見她,先是十分驚愕的看見她一身xing感裝扮,然後居然看見平日裡乖寶寶的她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威士忌,他簡直怒火中燒,想要上去帶她走,但是想了想,還是給她的司機打了電話。
然後默默的站在她包間的門口確認司機到了,才走開。
她在身後喊他名字,他也不回頭。
她的確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人。
但是這個男人,也不應該是任青嵐。
任之煬從後視鏡里看著女人哭泣的小臉。愛了她多少年了呢,從那嫣然一笑到今天,已經多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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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是點頭就能挽回之八
“去了哪裡啊樂樂,青嵐還在等你開宴呢。戴媽媽看見戴樂樂進來,臉上略有淚痕,大約也猜到了,剛才打了一通電話就跑出去,一定又是去找那個混小子任之煬了,真是不知道樂樂怎麼想的,那麼一個壞小子,從小到大就是拖累自己女兒的,她怎麼就那麼死心塌地的為他不顧一切,放著這麼一個乘龍快婿不要。
何況,這個青嵐比起任之煬不知要好到哪裡去呢,年紀輕輕就是服裝公司的老闆,年紀比著樂樂還小,又懂事,長的又俊俏,任青嵐顯然沒有放在心上,這個女人愛去哪裡去哪裡,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巴不得她一出去就不回來呢,自己也不用坐在這裡和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吃什麼認親飯。
“回來就好,去告訴廚房,上菜。”他慵懶的朝著服務生拍拍手,服務生點頭領命就走了出去。
任媽媽就坐在了樂樂的旁邊,看著樂樂心裡就喜歡,從小也是見過的,這個孩子從小就病怏怏的,別的小女孩都嘰嘰喳喳的玩什麼家家酒,她自己躲在屋子裡從不出去,就算是有客人來了,她媽媽叫她下來玩會,她也不開門。
沒想到,大了出息一副好模樣。
任青嵐敷衍的點點頭,面無表qíng。
戴樂樂自從進來,就一直緊鎖眉頭,任青嵐抖抖自己的襯衣領子,真是麻煩,結婚就結唄,非bī著自己穿這個惱死人的襯衣,緊的要死,老媽非說這樣能顯出他的蜂腰來,我的老天啊,哪個男人喜歡蜂腰這麼個詞彙。
一群女人聊得暢快,任青嵐低著個頭擺弄手機,戴樂樂皺著眉頭戳著手裡的紙巾,該是痛快的兩個愁眉苦臉,卻是別人在喜笑顏開,兩個人不但不來電反而還互相討厭,修仁給他發簡訊,說在酒店有牌局,他總算是找到了脫逃的理由了,闔上手機,這才開始瞄了瞄桌子上有什麼好吃的,也不管不顧,夾了幾口菜吃了就跟他媽說。
“修仁叫我去玩,三缺一。我走了哈。”說著就要走,任媽媽哪裡肯放行,“你屁股還沒坐熱乎就想要跑出去,要去也行,你帶著樂樂,樂樂還沒見過你朋友呢。正好讓臣驍,修仁都見識見識我們樂樂,大家一定都覺得我給你找的這個兒媳婦不錯。”任青嵐沒想到被媽媽這麼擺一道,戴樂樂也根本神遊中,不摻和,任青嵐不qíng不願的看看那個女人,“好啦好啦。”穿上衣服,走到戴樂樂面前,狀似親密實則冷淡的伏在她的耳邊,“神女,你神遊完了沒有,如果好了,我們走吧。”
戴樂樂這才回過神來,任青嵐一張清清淡淡的俊臉就貼在自己的臉前,大眼瞪小眼,她的臉刷的紅了。忙哦哦的應和著,拿著自己的小包,跟在他身後,一群媽媽們衣著華麗,衣鬢生香的,戴媽媽細眉輕挑,“青嵐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出挑,能找到這樣的女婿,我走到哪裡都要得意的不得了的。”上海女人,就算在北京生活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變了腔調,柔柔濃濃的軟語,臉上也生了笑,都是任家人,一個就是人中龍鳳的樣子,一個就不長進,成天和一群子太子黨混在一起,吃喝玩樂嫖賭抽,就算生的一副好皮囊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