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青嵐的脾xing了,平時和個孩子一樣大大咧咧,認準了死理就比誰都犟,九頭牛拉不回來,她是勸也不聽,罵也不管用,最後累到閉著嘴巴,乖乖的任他宰割。
任家的房子是在軍區大院裡,穿過一片綠化很好的公園,幾個綠樹掩映之中的三層小樓就出現在視線之中。
青嵐這才開口:“我媽肯定會說不好聽的話,但是你都忍著,可別頂嘴,不然她會發瘋的。”
童暖窩進他的大外套:“我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反正我沒答應你。”
他也不理她,開到了院子裡就停車,自己下車,她以為他生氣了,就真的放過她,誰知道,他繞過來走到她面前打開車門,一張俊臉湊上來:“童暖,你要是說一聲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結婚,我立刻放你走。來,你說句我聽聽。”早就從他看著任之煬的眼神中看出端倪了。她不過是嘴硬,其實,對那任之煬並不是喜歡,或許,是那小子又使用慣用伎倆威脅她,所以她才那麼乖乖的束手就擒。
她癟嘴:“任青嵐,你yīn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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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赤橙huáng綠青藍紫之青龍,任青嵐4T
童暖心裡也忐忑,剛才任之煬那一番話更是讓她摸不著頭腦,難道說,luǒ照是假,被任青嵐的媽媽威bī是真,所以才會來拆散他們?那麼,任青嵐的媽媽一定是非常討厭她的吧。
他的手掌溫暖,似乎是一點點的給她傳輸著勇氣,她跟在他身後,望著他寬廣的肩背,只覺得恍若隔世,她輕輕的拉了拉青嵐的手,他怔怔的回頭,童暖就輕輕的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唇上,只是柔柔的,甚至只是驚鴻一瞥的時間,她已經結束了親吻,他笑起來:“童暖,你是不是想讓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啊。”
她紅起了臉,推他胳膊。
“快走吧。”
他壞笑著:“我可是記著了。”說著推開了任家大門。
童暖是去過江家的,比起江家來,倒也沒有覺得任家多遜色,只是多了一些硬漢味道,木製家具,紅木huáng花梨jiāo相輝映,不遠處的書架上,擺放的竟然不是書籍,而是各式各樣的槍和刀具,遠遠望著不寒而慄。
任媽媽梳洗打扮正準備出去找人打麻將,下了樓就看見拖著童暖手的青嵐,臉立即變了臉色:“任青嵐,你個小敗家子,不是說去接樂樂去參加派對,為什麼回來的是她?”
“媽,我還想要問你,任之煬是怎麼一回事呢。”
青嵐擋在童暖的面前,冷冷的jiāo戰,任母看著童暖,那個小女子比上次看盡的時候要瘦了許多:“別把我當敵人,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沒心沒肺的白眼láng,你媽能害你麼?”
任母怒瞪了青嵐一眼。
直直的朝著童暖就走過去,把她從青嵐身後拉出來,拖著青嵐的手:“你自己摸摸吧。”把他的手放在了童暖的肚子上,青嵐只覺得渾身電流流過一樣,驚訝的張著嘴看著童暖:“暖兒,這是?”
她低著頭,無法說話,只能絞著手指站著。
“從她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兩個那點事自以為能夠瞞住我們,其實,我們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爸還說你不過是玩玩,所以大家都沒在意,誰想到你們居然都弄出孩子來了。所以,我去找了之煬,讓他去拆散你們,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愛到什麼地步。”
任母年輕時,是個崑曲演員,生的好看伶俐,就算是快奔五十歲的人,皮膚還是白皙如玉,說話也是擲地有聲,憑空多了一些說不出的江南女子的柔美,青嵐還處在剛剛知道即將要做爸爸的興奮之中,咧著一張嘴傻傻的笑,任母走到童暖面前:“我本以為你是為了錢,本以為你是圖了青嵐的貌,但是我沒想到你個小女子,居然還是十分的有骨氣的,是真真的愛著青嵐。就算是之煬那樣的bào力相bī,你也不肯屈就,我也在心裡對你的成見少了些。”
她心裡一驚,原來這些事qíng都在任母的掌握之中,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自以為自己能夠做的夠好夠完美,才知道,不過是一出驗證她是否真心的戲。
青嵐大力的攬過童暖的肩頭:“所以,我一定要娶童暖,因為,我的心裡只有她一人,而她心裡也只有我一人。”
任母冷冷看著青嵐的手:“孩子可以留下,但是,童暖,不能夠留下。”背轉身子,走上樓梯:“任青嵐,我告訴你,不是我不通qíng理,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容不下一個有著這樣過去的女人,你讓我們以後如何在人前抬頭做人?我的最後底線,就是讓她生下孩子,贍養費我給。其餘再多,就是奢望了。”
青嵐瘋了一樣的跑上去抓著任母的胳膊:“媽,你說什麼呢?童暖懷著的是我的孩子,怎麼能夠不娶她,怎麼能夠拆散我們呢?”
任母輕輕一聲嘆,望著自己兒子的眉清目秀眼眸,從來沒有為了女子動qíng的兒子,終究是長大了。
輕輕的摸摸青嵐的發:“孩子,對不起了,這是你爺爺說的,我沒有辦法更改,況且你知道,身為任家人,本就是要安身立命,為了這麼一個女子毀了我們任家清譽,得不償失,我不是老古董,我也不是為了什麼門當戶對,如果她是一個平凡女子,我也能夠接納,可惜她不是。”任母惋惜的看著童暖:“童暖,你懂我的吧,你會理解吧?”
童暖忍著眼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