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淡然一笑:「這世間沒有誰的道路是一番平坦毫無挫折的。」
又緩緩道:「只看是踏平了還是被絆住了。」
「那你覺得你這位師兄是哪一種。」
寧箏的視線似在看向紫珩,卻又不是,他似在透過她,看向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他是哪一種與我無關,我只知唯有像宮主這般的強者,才能掌握別人的路。」
紫珩目光看向寧箏:「想的倒是明白。」
「坐下。」
紫珩此時已經將白子救活了,棋勢雖未比得上黑子,但比之前已好了大半。
寧箏坐到紫珩對面:「宮主是要看看我的棋藝是否比師兄強?」
「你覺得比他差很丟人?」
寧箏輕輕嘆道:「有一些吧……」
紫珩淡淡道:「那你豈不是不用活了。」
二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悠然地下著棋。
突然間一名弟子急沖沖的跑來,「寧師兄!」
他放下棋子,問道:「何事如此急躁?」
那弟子喘了好幾口氣,「掌門他閉關了。」
寧箏手一頓,心中轉了幾個來回,最終看向手中的白子,他這位好師兄還真沒閒著啊……
心中嘆了口氣,「師父閉關之前可說了什麼?」
「掌門說是突然有所頓悟,閉關幾日修行。」
對姜鴻不守信的行為沒有多少意外,「不過幾日,本座還是等的起的,既然是姜掌門有所頓悟,那本座多等幾日也無妨。」
聽完紫珩的話,那弟子身上冷汗直流,表情也十分僵硬,好像紫珩說的並不是客氣話,而是什麼奪命之語。
「還不知掌門會閉關幾日,不如……」
紫珩幽幽道:「姜掌門即知曉本座應邀來此,應不會讓本座久等才是。」
紫珩聲音低沉,話中藏著令人絕不可拒絕的力量。
那弟子一頓,似不知如何是好,「這……」
「師妹,你怎麼到這來了。」
寧箏突然叫了一聲,眾人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紅衣女子在遠處胡亂的踢著石子。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姜苓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被大師兄訓了一頓,來後山思過。」
姜苓的語氣完全不復在南宮筠面前的嬌滴滴,可謂十分之正常,之前那副樣子也不知是為了噁心誰。
「寧師兄在這裡又做什麼,這不是父親要接待的客人嗎,你們待在在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