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給面子的麼?!
「戴上。」
「我的臉應該沒那麼難看吧?再說你之前不也看過嗎!」
當時可沒這麼大反應!
「你現在唯一的可取之處,是你的臉不至於讓本座反胃。」
藍瑾憤憤地將面紗重新戴上。
「好了。」
但是紫珩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她閉著眼睛問道:「本座救了你一命,你如何報答?」
藍瑾調笑道:「你莫不是想要我以身相許?」
紫珩平靜地說出殘忍的話:「你的價值取決於你能否平安到達江南。」
「你答應過不殺我的。」
「這個彼此交換的條件之一,但你之於本座好像沒有任何幫助,本座為何還要信守承諾?」
藍瑾:「……」
哦,對了,他好像是沒幫上什麼忙,香條沒有讓蛛神沉睡,是紫珩找到一把兵器將蛛神斬了的。
認識到這個事實,藍瑾沉痛萬分,但求生欲讓他必須給自己找個理由。
「那個東西是真的有用,若不是你之前砍斷了它的腳,它不會發狂到想吃我。」
中心思想就是:腳是你砍的,是你的錯,你不砍,香條怎麼會沒用,這事跟我沒關係。
很好,絲毫沒有求生欲。
紫珩睜開眼,冷冷地看著藍瑾。
藍瑾只得乾笑:「哈…哈…哈…哈哈…………」
正打算將此人打發出去,餘光之處卻猛然瞥見藍瑾腰間的玉佩,紫珩垂眸沉思片刻。
口中的話直接轉了方向:「本座且問你,你要蛛神之心有何用?」
藍瑾笑容一僵,隨即垂下眼瞼,深深吐出一口氣:「救治兄長。」
「我兄長中了奇毒,大夫說這世間無藥能解,所以我便試著去島外尋醫,來到流月島是巧合,得知蛛神之事更是巧合。」
紫珩追問:「奇毒?有多奇?」
「呃,這只是代詞,我要是告訴你我兄長中的什麼毒,你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藍瑾條理清晰,臨危不亂。
以上是他自認為的。
然後紫珩緊接著道:「你的兄長是盛鳶。」
藍瑾眼中一驚,正巧船身又在劇烈晃動,他差點跌在地上:「你怎麼猜道到的?」
紫珩的目光看向藍瑾的腰間,藍瑾順著一看,這玉佩剛剛忘記收起來,順手就掛腰上了,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