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走進時,看到姬魅兒認真讀卷宗的模樣,心中不免嘆了口氣。
「魅兒,天色已晚,你歇息歇息吧。」
聽到風鳴的聲音姬魅兒這才將目光從書案上移開,展顏一笑:「原來是師叔,我還不困。」
「自從師姐走了後,一切都勞煩你了。」
風鳴心疼的看著姬魅兒,自從她的師姐風獨走了後,宗內大小事務都落到姬魅兒身上,而姬魅兒平日裡不常處理,此時上手也尤為困難。
姬魅兒臉上笑容緩緩消失,垂下眼瞼,語氣有些哀傷:「這是做弟子應該做的,師父走的突然,我應當替她打理好青女宗。」
風鳴坐到姬魅兒面前,與對方隔著一張案幾,她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說出了口:「這些事芷兒她其實能做的更得心應手一些。」
姬魅兒的手一頓,這才明白風鳴過來的目的,抬眼看向風鳴,語氣變得尖銳:「師叔是來給師姐做說客的?」
「她畢竟是你師姐。」
「那又如何?」
「她是你師父唯一的傳人,也是青女宗的宗主。」
雖然寒芷與姬魅兒都是風獨的親傳弟子,但風獨的武功路數及其心法卻是盡數全部傳給了寒芷,這也是風獨認同寒芷的證明,除了寒芷,風獨不可能將宗主之位交給別人。
姬魅兒突然笑了一聲:「師叔說笑了,現在我才是青女宗的宗主,不過師姐她若是願意回來,我倒是可以摒棄前嫌給她一個位置坐。」
「師叔知道,你……」
風鳴話還未說完,便被姬魅兒打斷。
「現在青女宗上下都認為是我奪了師姐的位置,認為我離經叛道,甚至謠傳是我殺死了師父,師叔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風鳴默然,現在青女宗上下對姬魅兒的評價確實十分不好,一來是寒芷乃是掌門師姐的大弟子,是宗主的正當人選,二來是姬魅兒行為佻脫,在江湖上更是被稱作妖女,與青女宗實在格格不入,平時便與弟子們存在很大摩擦,若非對方持有掌門印鑑,弟子們怕都不會同意姬魅兒當這個宗主。
但即便如此,風鳴也相信姬魅兒絕不是這樣的人,魅兒她雖然為人做事不羈了一些,但絕不會是殺師叛長之徒。
風鳴搖搖頭:「我自然不信那些謠言,但你為何要盜走師姐的印鑑?」
姬魅兒眉頭一挑:「師叔也認為這印鑑是我盜走的?」
「師叔相信你這麼做有不得已的苦衷,也知你……」
風鳴欲言又止。
姬魅兒眼中不含一絲戲謔,無比認真:「我若說這印鑑是師父親自交到我手中的,師叔可信?」
風鳴自然是不信的,風獨多年前便已定了寒芷為繼承人,不可能毫無徵兆的改變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