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有時師妹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
「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
姬媚兒雙眼微眯,眼中寒光直射寒芷:「一個殺師叛門之人,還需要問別人這種問題嗎?」
寒芷眼神一冷,快速拔出劍,劍身寒光凜凜,直指姬魅兒:「將自己做過的事,栽贓到我的身上,師妹到底是技高一籌。」
「師姐若是清者自清,又何須激動?」
「只是想不到你會用如此卑鄙的辦法罷了。」
「呵。」姬媚兒突然笑了一聲,笑得十分淒涼,一邊笑一邊搖著頭,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寒芷看向弟子們,淡聲問道:「你們信她?」
一陣沉默,她們非是相信姬媚兒,而是事情變得太過離奇,不論宗主的死是與寒芷有關還是與姬媚兒有關,都令她們難以接受。
寒芷見這群弟子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也不再逼迫,只得再與姬媚兒試探:「師妹的性情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剛剛還在與我說著同門情誼,突然我就殺死師父了?」
前一刻還在訴說同門之情,下一瞬就將師父之死推到她的身上,她這位師妹變臉的速度還真是無人能及。
「我以為我可以放下師父的死,但我的良心不允許啊!」
「哦?良心?那你現在是怎麼對師叔的?」
姬媚兒:「我是為了青女宗好。」
姬媚兒口中左一個為了青女宗右一個為了青女宗,但做的事在眾人眼裡卻皆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此人若是連師叔都能如此對待,那麼殺師奪位的機率又會有多大呢?
「諸位師妹,你們覺得面前之人所說的之話可信?」
「這……」
與冷靜的寒芷相比,姬媚兒的態度變化實在是叫人捉摸不清,說是對方心虛說話才如此顛三倒四也不為過,反之寒芷眼神堅定,絲毫不受姬媚兒的影響,仿佛在看一個笑話,見寒芷態度如此,眾人心中自然也偏向了她。
姬媚兒抬起頭,眼中儘是不耐,低聲道:「你們莫忘了誰才是青女宗的宗主。」
「師妹顛倒黑白的功夫還差些,師父臨終前將宗主之位傳給了我,只是我一時不察才讓你盜走了掌門印鑑,你便真的以為自己是青女宗宗主了?」
寒芷還記得她的師父風獨走的那一晚,師父拉著她的手,對她語重心長:「你師妹心思不正,青女宗就交給你了,你要將讓青女宗發揚光大,切莫讓它落到你師妹手中。」
每當想起風獨走的那一晚,寒芷便不自覺的握緊手中之劍,似要把什麼牢牢地抓在手中,而眼中利光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