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師妹姬媚兒學會了青女訣第八重。
比她要快上了一步,這無疑對寒芷是一個打擊。
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她心中升起,執劍的手不停地顫抖,她此刻執劍是為了什麼?
以十六歲的年齡突破青女訣第七重,這在青女宗從未有過,寒芷享受著師妹們仰慕以及長輩們欣賞的目光,可這時,卻有一個比她天分更高的人出現了。
寒芷問姬媚兒:「你何時學會的?」她儘量平穩的說出這句話,不讓對方聽出任何不妥。
姬媚兒笑著回答:「還沒有徹底練成,只是稍稍窺得一些罷了,不過師姐,這回你可輸給我了。」
寒芷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既如此,你便好好修煉,不可給師父丟臉。」
「停,光耀門派是你的事情,這重任我就不背了。」
姬媚兒最怕這些麻煩事,生怕寒芷看到她的武功有長進後,又要念她,寒芷肯定會說些讓她少惹是生非的話,然後讓她留在宗內幫襯師父,她最怕這種束縛了,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師姐,咱們好久沒一起下山了,正好我有所突破,不如下山慶祝一下?」
寒芷皺緊眉頭,姬媚兒散漫的態度令她極度不適:「你自己去吧,下個月師父要設宴招待秋水宮宮主,我沒時間。」
姬媚兒搖搖頭,不滿道:「師姐真是多變。」
明明之前說好了,待自己突破了,就跟她一起出去玩的。
寒芷心緒繁雜,練習青女訣時也沒了以前的輕鬆之感,只覺手中之劍越來越沉,那飄逸靈動的劍法再也使不出了,滿心都是姬媚兒突破了第八重,而自己這每日苦練卻還在第七重,被困在這裡寸步難行。
一個月後,風獨在宗內設宴招待秋水宮宮主阮秋水,作為風獨的親傳弟子,寒芷自然要前去招待。
「你就是寒芷?不錯,風宗主得此嘉徒真是羨煞旁人。」
「她還不成氣候,寒芷還不快見過秋水宮主。」
阮秋水與風獨互相寒暄,寒芷站在風獨身後。
寒芷微微施禮:「宮主謬讚了。」
阮秋水掩唇一笑,眼中不懷好意:「紫珩,你不是一直對青女宗的武功很感興趣,不如來和寒芷切磋一場?」
阮秋水的身後站著一名紫衣女子,長身玉立,神色冰冷如霜,如一株落雪的紅梅,冷意沒有讓這張美顏的臉減少半分顏色,反而更添風姿。
只見她輕起朱唇,淡淡道:「可以。」
寒芷心中一動,下意識想要答應,但思及自己現在的狀態,怕是會慘敗,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她無法拒絕,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執劍走出。
而這場比試的結局如寒芷自己所料,敗了。
寒芷跌坐在地,手中的劍被紫珩的雪青劍挑飛,不知落在了何處,她低著頭,不敢再看其他人,周圍許多青女宗的弟子都在一旁圍觀,她在弟子們的眼前一敗塗地。
紫珩手執雪青劍,高傲地俯視著寒芷:「青女訣的傳人?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