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師姐妹在這裡吵起來,這裡畢竟是風獨宗主的丹房,田然趕忙道:「各位師姐,我們還是先去找師叔要緊。」
寒芷與姬媚兒兩人各執一詞,將宗主之死互相往對方身上推,當初走火入魔的定論似乎已經完全被推翻,部分弟子的心中左右搖擺,不知該信誰,即便是相處多年的師姐,也還是無法全心信任。
保險起見,還是先問過風鳴師叔比較好,現下只有師叔才能讓她們安心。
一路上眾人也沒閒著,一有機會便會詢問寒芷。
「近日宗內一直流傳宗主的死因另有蹊蹺,矛頭更是直指媚兒師姐,不知師姐怎麼看?」
寒芷沉默了半晌:「我本以為這是有心之人的挑撥離間,想讓青女宗內部自我分割,但剛剛師妹她竟將所有事都推到我的身上……」寒芷頓了一下,嘆道,「也許是誤會吧。」
在眾人眼中寒芷語帶嘆息,欲言又止,眼中帶著一絲落寞之意,師姐應該也是很難受,從小帶大的師妹變成這樣,師姐不願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但卻也有人不這麼認為。
「大師姐說的真是動聽,莫忘了剛剛在劍場你們二人互相推脫,當時可沒看見你這麼相信姬媚兒。」開口的正是剛剛為姬媚兒說話的那位弟子。
寒芷抬眼看向開口之人:「我當時氣急,加之又想起一事,口不擇言了。」
眾人齊刷刷望向寒芷:「師姐想起了什麼?」
寒芷頓了頓,猶豫了一會 ,還是將那日所見之景說了出來:「當初我發現師父魂歸時,師妹她正好也在,她抱著師父的遺體,對我說師父閉關走火入魔身亡了,我當時半信半疑,因為當時師父的身上滿是血跡,必是外傷所致,怎麼可能是走火入魔,我當時欲檢查師父的遺體,但是……」
「但是什麼?」
眾人焦急地等著寒芷接下來的話。
寒芷冷下了神色:「但是師妹她卻派人將我關押起來,師父交給我的印鑑也在交手之中被她奪取,我原本只以為她想要宗主這個位置,沒有多想,而後她宣布師父因走火入魔而亡故時我也不在場,不能揭穿她,現今想來,她是有意為之了。」
一段話聽得眾人臉色發白,若寒芷所說是真,宗主不是因走火入魔而死,那麼姬媚兒有意隱瞞,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姬媚兒殺了風獨宗主,為了掩人耳目而編造了這個謊言,之後將撞破真相的寒芷控制了起來,這樣青女宗就是她的了,如此之心機,令人膽寒。
先前那弟子饒有興趣地笑了一聲:「師姐之前不是說,宗主印鑑是被盜走的麼,怎麼又變了?」
她顯然不信寒芷的說辭。
有人反駁道:「不問自取既為偷,大師姐沒有同意,姬媚兒自然是偷盜。」
冷笑了一聲:「向著大師姐的人真是多啊!若宗主若非是因走火入魔而亡,那麼風鳴師叔檢查遺體的時候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現,難道師姐想說姬媚兒與風鳴師叔串通好了來殺害宗主不成?!」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眾人一時噎住不知如何反駁。
寒芷絲毫沒有受其影響,從容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大師姐怕是答不上來吧!」
有弟子替寒芷氣不過,直接與其爭吵了起來:「行了,全宗上下都知道你是誰的人,不用這麼費盡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