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頷首:「確實,若是此次玉蟾山缺席,那老傢伙沒準還會找麻煩,賢侄辛苦了。」
南宮安回答的滴水不漏,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微生元的事情一樣。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南宮安與寧箏客套完才看向紫珩:「不知這位是?」
寧箏道:「這位是九霄宮紫珩宮主,微生公子有事離開,我代為招待。」
「原來是九霄宮宮主,老夫幸會了。」
「幸會,本座還有事,就不打擾二位了。」
招呼打完後,紫珩識趣轉身離開此處,留這二人單獨談話。
待紫珩走遠後,南宮安才放心開口:「許久不見,看賢侄氣色比以往更甚,想必是對尊師之死不再掛懷了。」
寧箏長嘆一聲:「師父早晚會離我們而去,傷心也只是徒勞,只是師兄和師妹……唉!」說到最後一陣搖頭嘆息。
他眼中是對師父的離去悲慟,對師兄的惋惜,更是對師妹的不忍。
見寧箏如此,南宮安亦是長嘆一聲,旋即問道:「筠兒他還是不肯見人嗎?」
當初聽聞姜鴻的死訊時他快馬加鞭趕往玉蟾山,然而南宮世家離玉蟾山路途遙遠,等他到達之時姜鴻已經入了棺,玉蟾山上下悲慟不已,而筠兒也閉關不肯見人,他只得無奈返回,連一面都沒見到。
寧箏低下眼瞼,苦笑道:「師兄他一直在閉關,說是要將玉蟾山的武功全部習得,才會出關。」
「筠兒這個性子……唉!他極為尊重姜掌門,自然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晚輩又何嘗不是,只希望師兄的身體可以撐住。」
「這陣子勞煩賢侄照顧筠兒了。」
「大師兄平時對我們關懷備至,如今出了這種事,做師弟的自當照顧師兄。」
南宮筠自小便拜姜鴻為師,對其敬重萬分,因尊師之死傷心過度乃是人之常情,寧箏利用這點編出南宮筠了因師父之死大受打擊閉了死關的謊話,且完全沒有人懷疑,就連南宮安也被這種小把戲矇騙了過去。
「姜賢侄如何了?姜掌門突然離去,賢侄她定然傷心欲絕。」
南宮安指的自然是姜鴻的獨生女兒姜苓,也就是南宮筠與寧箏的師妹。
「師妹也不願接受師父離去的事實,終日以淚洗面,」
這句話倒是寧箏難得的真話,姜苓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去世,自是痛不欲生,她就算有再多疑問,也無從問起,只能對著姜鴻的墓碑痛哭流涕。
「希望姜賢侄能早日想開。」又道「賢侄在這微生家切記要小心謹慎,不可讓他們抓住把柄。」
「晚輩知曉了。」
南宮世家與微生世家意向不合,他若與寧箏走的太近,定會給玉蟾山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