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珩微微挑眉:「原來青女宗你也有插手。」
「是呀,我知道你之後勢必會想方設法得到青女宗,自然得為你添堵,非常不巧我發現寒芷對你有意,若你發現了這件事,她就會是你最好的棋子,甚至她還有可能親自去轉投於你,而我自然不能讓你這簡單就將青女宗收入囊中。」
紫珩接道:「所以你便去找了風獨。」
司孤言點點頭:「當時風獨宗主可是狠狠地責問了寒芷一頓,我本以為寒芷自此與宗主之位無望,師徒離心,之後你若想取得青女宗也會更難,但沒想到寒芷也真狠得下心,一不做二不休,十分果斷的殺了風獨,陰差陽錯到是讓你更加省力了。」
寒芷的這些事情紫珩沒多大興趣,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蛛神之血也是你解的。」
「沒錯。」半晌,見紫珩沒有問下去的意思,司孤言頓了頓,又道,「你不問我怎麼做到的?」
「沒有必要。」
蛛神之心放置的地方除了九霄宮外,便是從流月島回來後一直在船上的那段日子,而那時司孤言就在船上,伺機切下一些蛛神之心用以日後,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你做的這些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失敗。」
司孤言也不否認:「是挺失敗的,但足夠有趣,你留著那些人質不也是因為有趣麼,不然依你的武功只要親自動手沒有哪個門派是你攻不下的。」
因為不確定的因素才有趣,而紫珩足夠有趣,所以他便想讓事情更加有趣,無論是給紫珩提供流月島的線索,還是這回幫助微生元解毒,或是挑撥風獨與寒芷的關係,雖然失敗了,但意外總是有趣的。
「你來這裡,就為了向本座表達你的失敗?」
「不,我是想說……」司孤言眼光一閃,眼中晦暗不明,「西域可不止太陰教一個教派。」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隨後一陣白霧漸起,白霧圍繞在殿內,遮擋了住紫珩的視線。
紫珩坐在高出不動,靜靜看著司孤言消失在原地,並沒有要去追的意思,相識五載,彼此不過都在相互利用,而她也未曾全心信任司孤言,畢竟真正可信的只有她自己,自從微生世家之後,她便對司孤言有所懷疑,畢竟《封脈靈書》一事,所知者甚少,能將此事暴露給微生元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而後回九霄宮時,她又查看了一遍蛛神之心,發現其內部缺損了一塊,對方特意不去毀壞形狀,若不仔細看誰也都不會發現。
上次見面不過只是一個警告,若對方再有所動作,她必不會手下留情。
「寒露。」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