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其點醒之恩。
見到紫珩時,那人站在山巔之上,似是在眺望遠方景色,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裡,在對方眼中,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是渺小的,寒芷站在山下躲在樹後定定注視著山巔上的身影。
過了許久,忽然她看見紫珩轉過身,與一個男子談起話來,紫珩的表情似有些意外,那個男子面帶笑意和紫珩談論著什麼,那個人她識得,是玉蟾山的寧箏,寒芷雙眼不悅地眯了起來,她從未聽說玉蟾山和秋水宮有什麼交集。
寒芷到底還是沒有跟紫珩道上一聲謝,便慌張地趕回了青女宗。
心境難平。
寒芷異常在意那天所看到的,但是她不能放縱自己,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後繼承青女宗,絕不能在此刻動搖。
而後有一日,師父接待了一位客人,之後對她的態度便突然轉變,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讓她非常不適,且每回見她都是欲言又止,說不出的怪異。
「為師近日聽聞,你去秋水宮是別有目的。」
「師父何意?」
「耽於情愛,何成大事!」
寒芷頓時如遭雷劈,十分惶恐:「師父,你是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是否為真。」
寒芷屈膝跪下,她確實對紫珩抱有仰慕之情,但她從未有多過多餘的想法,因為青女宗才是她的一切,才是她所有的寄託。
風獨見寒芷一副默認的模樣,勃然大怒,直接劈頭蓋臉罵了下來:「你還懂不懂禮義廉恥!」
寒芷驚叫道:「師父!」
她不懂為何自己就不懂禮義廉恥了。
風獨似乎對這種事無法接受,即便是質問寒芷,言語中也未曾直說,好似多噁心一般,連提都不願提,面上雖然忍了下來,卻還是對此深惡痛絕,看著寒芷的眼神也充滿了惡意,全無往日師徒情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寒芷都會被風獨找各種理由懲罰,其中以「不知禮義廉恥」為名是最多的,而寒芷只能握緊雙拳乖乖承受。
因為對方是她的恩師,即便再屈辱她也不能反抗。
在一次次訓誡之下,師徒關係越來越僵,此事其實只要寒芷認錯服軟便可平息,可寒芷卻執拗地不肯認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錯,所以也不會認錯。
漸漸地寒芷發現風獨在阻止她插手青女宗的事務,好似要割斷她與青女宗的聯繫一般。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最怕的事情發生。
她從幼時走進青女宗開始,這裡是她的全部,她絕對不會放手,哪怕毀滅,也要毀在自己手上,絕不准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