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杜清璇雲裡霧裡的,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qíng況。
“既然是,那就快點給錢吧,我今天真的是遇到瘟神了,大半夜的拉個人我容易麼?”
“什麼錢啊?你該不是借高利貸了吧?”杜清璇看賀蘭祺瑞那láng狽的樣子,還有那司機凶神惡煞的,很自然的往那方面想去了,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什麼高利貸啊,打車的錢,28塊,快點,我還要去拉客呢。”
“打車的錢?”杜清璇再也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趕緊給了錢,拉著賀蘭祺瑞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賀蘭祺瑞第一時間衝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邊擦著頭髮上的水滴,邊走了出來。看到餐桌上還放著的飯菜,心中一陣酸楚划過。
“我給你熬了一點薑湯,趕快趁熱喝下去,剛才渾身都濕透了,容易感冒的。”杜清璇走到他身邊,一手拿過他手上的毛巾,墊著腳為他把額頭上的水珠拭去。
她沒有問賀蘭祺瑞為什麼會這樣láng狽的回來,心裡好像已經想到了點什麼。她鼻尖酸酸的,很想哭,可是卻怎麼都哭不出來了。
賀蘭祺瑞心裡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今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他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伸出手,將她擁在懷中,緊緊的抱住。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杜清璇心裡清楚,這種事哪裡是那麼好解決的啊。不過她也不想在這時候給他增加心理負擔,輕輕的點了點頭。
臉上裝著一副無謂的樣子,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快去喝薑湯,喝完了我給你chuī頭髮。”
“真的?”賀蘭祺瑞嘟著嘴,那xing感的雙唇看起來誘惑力十足。
“當然是真的啦,你快去啦。”
“好,我馬上去。”
看著他那毛躁躁的樣子,杜清璇只能揚了揚頭,將眼淚倒流回去。真不知道,今晚上他是怎麼出來的,車子沒開,手機沒拿,錢包也沒帶,全身還弄的那麼髒。
她細細的看著他,眼睛無意間往下一看,居然看到他右腿上還在滴血。眼中頓時划過一絲心疼,匆匆的走上去。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腿?”經她這麼一說,賀蘭祺瑞這才記得,剛才跳樓下來的時候給摔破了皮。這會見到杜清璇,他都忘了痛了呢。
只不過,在看到杜清璇那一副很緊張他的樣子之後,不由的又笑了出來。邪魅的笑容宛如一朵綻放的罌粟花一般,帶著令人上癮的誘惑力。
“不小心弄傷的,你是不是該給我包紮一下?”
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杜清璇也是無可奈何,他不願說,只是不想她擔心吧。眸光微微的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了兩下,這才記得去拿藥箱給他包紮。
沙發上,賀蘭祺瑞抬起腿放在茶几上,杜清璇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傷口。當蘸著酒jīng的棉簽附上那傷口的時候,他也不由的蹙了蹙眉,真的很疼的
“你忍著點,馬上就好了。”看到他那個樣子,杜清璇也是跟著疼,手腳麻利的消了毒,用紗布包好了傷口,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看到他頭髮還是濕的,又忙著去拿chuī風給他chuī頭髮。
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髮絲上來回的摩挲,指fèng穿過他一頭烏黑的短髮,身子好像突然划過陣陣的電流。一道qiáng烈的氣流就那樣從丹田處直衝頭頂,驚的她,一下子怔住了。
賀蘭祺瑞又何嘗不是這種反應,她的手觸碰著他的頭,好溫暖。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粒漂浮的塵埃,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安生之處一樣。帶著濃濃的歸屬感,那是家的感覺,幸福的感覺。
“清璇…”輕聲的呢喃出聲,側身仰起頭,看著她那張素淨白皙的臉,心跳猛然加快。
“嗯…怎麼了?”杜清璇關掉chuī風機,與他的視線頓時撞在一起。
那深邃的眸子裡此時儘是炙熱,還有那說不出的柔qíng。空氣中也好像蔓延了一絲絲曖昧不明的味道,在空氣中慢慢的流淌,最後將他們兩人緊緊的籠罩著。
健碩的身軀就這樣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那高大的身軀緊緊的罩著眼前的人兒,帶著柔qíng的眸子早已經被yù望所掩蓋。此刻,在客廳水晶燈光的照she下,顯得有些迷離。那黑色的眼瞳好像是一顆璀璨的琉璃珠一般,緊緊的鎖住清璇那張淡雅而又有侷促的臉龐上。
賀蘭祺瑞只覺得渾身 都繃的緊緊的,身體的某處不停的在向他抗議著,而他也很快的順應了自己的心,雙手附上她白皙的脖子,低頭攝住了她誘人的雙唇,貪婪的吸允著。
杜清璇也是過來人了,在那方面也不是那種小姑娘懵懂不知。賀蘭祺瑞眼中的yù望就像是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燒著,她又怎會不知?
她的身體僵硬著,手上還拿著chuī風,有些不知所措。對賀蘭祺瑞,她是有愛,有qíng的,相處了這麼久,雖說每天走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可兩人也恪守著本分,並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而杜清璇心裡也是有懼意的,如今賀蘭祺瑞的母親這麼極力的反對他們,他們的將來又能走多遠呢?
她是想努力抓住這份緣分的,可有時候並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有收穫的。她害怕在自己全身心投入之後,換來的依然是悲劇收場。那時候,她要怎麼辦?
現在的她,還能經受得起愛qíng的創傷嗎?
“這種時候你可不可以認真點?”賀蘭祺瑞見她許久沒有反應,忍不住停了下來,黑色的瞳孔緊緊的鎖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