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別來麼?要是被我家裡人看到了,我就死定了。”這是苗慧心的聲音。
“慧心,你生病了我怎麼能不來呢?你看看你,渾身都是疹子,人也瘦了一圈了。來,衣服掀開,我看看身上到底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就是起了幾個疹子而已。你趕緊走吧,一會我兒子萬一來了,那可就麻煩了。等我好了,我再去找你。”
“你兒子現在忙著賀蘭振濤的事,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看你啊。我原本還想著賀蘭振濤進去的這段時間,好好跟你溫存溫存呢,誰知道你又生病了。
“死不正經的,你說什麼呢?敢qíng你還巴不得他進去啊?”
“哎,他自己要去貪污,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我看這次他八成是出不來了,他啊,得罪了上頭的人,人家要辦了他,誰都救不了的。”
“嚴學名,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說哈,好了,來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怎麼樣了,別留下什麼疤痕了…”
聽著裡面的對話,一陣涼意從腳底衝到了頭頂。杜清璇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遲遲的陷入了呆滯中,無法回過神來。
而現在,她也終於明白了什麼。
看來苗慧心之所以這麼憎恨賀蘭祺佑,估計也跟這事有關吧!
因為有前車之鑑,杜清璇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躲在了一邊,等那個男人走了之後她再進去。
而且剛才那番對話,也給了她一個線索。那就是裡面那個男人或許跟賀蘭振濤這次的事qíng有關係,至少他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十多分鐘之後,病房門打開了,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先是左右查看了一下,這才放心的離去。
杜清璇剛好就坐在走廊的板凳上,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樣子。她剛才也聽到了苗慧心叫這個男人的名字,一會回去的時候去查查,或許就能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來了。
待那個男人進了電梯之後,杜清璇這才走進了病房。
苗慧心看到她又折了回來,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到她,杜清璇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可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裝著沒事一般,“我電話估計掉在病房裡了,我回來找找看。”
苗慧心仔細的盯著杜清璇臉上的變化,見她跟一開始沒有什麼兩樣,這才放下了心。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多,她能發現什麼呢。
在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杜清璇這才笑了笑,“找到了,媽,我先走了哈。”
“哦,好!”
短暫的擔憂之後,苗慧心便也放下了心,很快將這事給忘記了。
杜清璇走出醫院,心裡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苗慧心居然背著賀蘭振濤紅杏出牆了,而且看qíng形,兩人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賀蘭振濤這頂綠帽子是戴的夠大了,堂堂一個市長,要是知道了這事,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不過現在她對苗慧心的私人事qíng不感興趣,反而那個嚴學名剛才對苗慧心說的關於賀蘭振濤的事,她多留了一個心眼。
如果從這個人身上查起的話,或許會得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不過現在她還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賀蘭祺瑞,畢竟是他媽媽的私事,說出去感覺有點尷尬。
找到賀蘭祺佑的時候,賀蘭祺瑞也趕了過來。兄弟兩人已經在開始討論了,神qíng都比較凝重,看起來事qíng有些棘手。
“我仔細調查過,確實是有三百萬的資金缺口。而且,動用過這筆資金的人就是爸爸。但是,律師去看守所訊問爸爸的時候,他卻說這三百萬早已經投入到建設中去了。現在南區那個生態公園就是那三百萬建成的,但是我也調查過那個生態園,總共耗費的資金也是三百萬,而且是重新撥款的。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到底用於建設生態園的是哪個三百萬。只要查清楚了這一點,事qíng就好辦了。”賀蘭祺瑞語句鏗鏘,雖然身體疲憊不堪,可底氣十足。
賀蘭祺佑聞言也是連忙點頭,“去財政局看看。”
“那邊不好調查,而且我們也不可能看到那些內部資料的。再說了,反貪局難道就沒有調查過嗎?為什麼人都帶走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調查的動靜呢?”這也是賀蘭祺瑞最疑惑的地方。
“這件事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反貪局那邊也是受了上面的指示。官場上想要將一個人拉下台,那是輕而易舉的事。這件事,我們必須要找出qiáng有力的證據,打贏這場官司。將藏在背後的那些貪官全部查出來,不然,這樣的事還會接二連三的重演的。”賀蘭祺佑對這些貪官污吏也是恨之入骨,現在他回來了,那麼事qíng就好辦多了。
論後台,他的後台可比那些跳樑小丑大多了。
“哥,我覺得這件事,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想害爸爸。他在a市十多年都相安無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所以我們不得不想寬一點了。你想想,我們周圍到底誰有這個能力調動市裡的關係?”賀蘭祺佑心裡已經有數了。
“齊景天!”賀蘭祺瑞也是一口就說了出來。
“不錯,大齊現在瀕臨倒閉。齊景天一口咬定是我在對付他,他身為遼省的省委書記,當然是有這個權利的。他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等我們親自找上門去,然後以此作為條件跟他jiāo換。”
“是的,美國那邊的公司執意要起訴他們,這樣一來,他這個大齊的董事長就會曝光,他的官位也將不保。所以,不得已,他才走了這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