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求秦王幫忙是不可能的,她剛剛才被拒絕,要她再開口他,那是做夢。
至於請別人幫忙?她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就算她出得起銀子,也沒人敢碰她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所以她只能靠自己了。
顧千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極差,所以她沒有急著上馬,而是靠馬而站,閉馬養神,等體力恢復。
「她在幹嗎?還不走?」焦向笛正打算上馬,可看顧千城半天不走,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反正,秦王也沒有走,他不急。
「她在積蓄力量,她現在這個樣子,上不了馬。」鳳于謙是武將,他很清楚一個人在受這麼重的傷,體力會有多差。
「她不是會馴馬,讓那馬趴上來,等她上了馬再起來就行了。」焦向笛真心希望顧千城再表演一次,他剛剛還沒有看夠。
這一次,不等鳳于謙說話,顧千城就先朝焦向笛拋來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
「小謙謙,她在鄙視我。」焦向笛做西子捧心狀,那委屈的小樣,讓人恨不得一拳把他的臉打扁。
「我也鄙視你。」鳳于謙學顧千城,同樣丟了個白眼給焦向笛。
馴馬要有那麼容易,顧千城早就走了,哪會站在這裡被人指指點點。
顧千城臉色越發的白,秦寂言暗暗嘆了口氣,一旁的焦向笛的道:「向笛,去弄一輛馬車過來。」這個女人固執的讓人心疼,害他居然有一種歉疚的心情。
「弄馬車給她?」焦向笛以為自己聽錯了,事實證明他沒有聽錯,因為秦王橫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呃……我這就去。只是為什麼是我,這種事不應該找小謙謙嘛,他跑得比我快。」焦向笛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跑腿的活都是他做,明明鳳于謙才是學武的,更適合跑腿。
鳳于謙也不多解釋,只是笑眯眯的道:「要是封似錦在,他一會不會……」
「停。」不等鳳于謙說完,焦向笛就連忙打住:「別在我面前提封似錦,你贏了,我現在就去找馬車。」
焦向笛氣呼呼地走人,把鳳于謙樂得不行,秦寂言眼中帶笑:「別老欺負向笛。」
「呵呵……誰讓他好欺負,人家似錦又沒有怎麼他,他偏愛把似錦當成假想敵,每次提起似錦他都瞬間敗北。」鳳于謙賊笑。
「向笛只是壓力太大。」任誰天天拿來和人比,都不會高興,尤其是自己處處比不過對方。
這多麼年來,焦向笛沒有瘋、心靈沒有扭曲,秦寂言已經很佩服。
鳳于謙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同情的道:「說起來向笛也可憐,焦大人和封大人從小就是死對頭,這兩人什麼都比,一直以來都有贏有輸,不分伯仲。偏偏向笛和似錦出生後,這兩人開始比兒子,焦大人卻一直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