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千城以為,自己會和馬一樣,一頭栽入河裡時,腰間被什麼束住,身子往上一拋,下一秒自己穩穩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多謝王爺。」哪怕腦子一片混沌,顧千城也知,是秦寂言救了她。只是她想不明白,秦寂言之前不是擺明了要看戲嘛,怎麼會出手救她。
「哼……」秦寂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手抱著顧千城,一手拉著韁繩。
此時,他們離河只有十餘米,這個時候調轉馬頭或者勒住馬已來不急,秦寂言只能再次讓馬加速,一躍跨過這條不算寬的河。
秦寂言座下的俊馬,乃是關外進貢的汗血寶馬,秦寂言不擔心這馬躍不過去,他擔心顧千城會被馬甩下來。
「扶穩,摔下去了,本王絕不會再救你。」求顧千城一次,只當還昨晚的人情,他秦寂言不喜歡欠人東西。
「放心,我水性比你好。」腦子清醒了,顧千城也有調侃秦寂言的心情。
「伶牙俐齒。難怪會被顧府丟出來。」秦寂言話落,座下的馬,猛得往前沖,在極速前進的慣性下,馬凌空躍起……
「天啊,好厲害。」
「這人是誰,這麼厲害,馬都要飛起來了。」
……
趕集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臉驚嘆地看著馬上的秦寂言和顧千城,可惜馬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看不真切。
「寂言可次可是出盡了風頭。明年肯定能穩坐,大秦女子最想嫁的男人榜首。」焦向笛一臉戲謔,賤賤的表情,讓鳳于謙有一種,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追上去看看,秦王要出事了,我們都慘了。」鳳于謙雖是從武,可心思卻比焦向笛細膩,從來沒有忘記秦寂言的身份。
聖上最寵愛的皇長孫,不能在他們的保護下出事,不然他和他們的家族,都得為此陪葬,一如當年太子出事一般。
焦向笛顯然也想明白了,立刻上馬,追了上去。
鳳于謙和焦向笛不需要炫身手,自然是乖乖的從橋上過,等他們追到放緩速度的秦寂言時,已跑出很遠一段,看熱鬧的人也各自散開了。
「爺,我讓人把顧姑娘送回去。」焦向笛上前,想要接過秦寂言懷中的顧千城,卻被秦寂言避開了:「不必,本王送她回去。」
顧千城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他偏不如顧千城的願。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顧千城此時已經好了許多,至少腦子是清醒的,抬手擦掉臉上的髒污後,顧千城示意秦寂言停馬。
「自己回去?怎麼回去?用走的嗎?」秦寂言嘲諷的道,同時加重抱住顧千城的力道,顧千城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松,鬆手……」剛剛清醒的腦子,差一點又要缺氧了。
「這麼要強,你在顧家是怎麼活下來的?」秦寂言略略鬆開了力道,卻沒有讓顧千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