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想不通,索性便不想,鳳于謙過幾天就要去軍中歷練,焦向笛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科考一事,三人許久不曾碰面,秦寂言便借著為鳳于謙餞行的由頭,把兩人叫來小聚。
酒過三巡後,三人便在亭子裡閒聊。亭子居於湖中,四周無人,岸邊的人根本聽不到三人的談話,三人聊起來也就無所顧忌。
「殿下,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讓你去六部學習嗎?怎麼就變成了領六扇門的差事?」鳳于謙得到消息後,就一直在為秦寂言擔心。
去六部學習,和管著一部那可是天差地別。秦寂言要管著六扇門,那和趙王他們有什麼區別?
皇上對秦寂言寵幸有加,卻遲遲未立儲君,也沒有給秦寂言實權,秦寂言在朝中的勢力,甚至比不上未成年的五皇子。
皇上給秦寂言安排的兩個伴讀,本家都是忠於皇帝的人,秦寂言光有聖寵,手上卻沒有一點權利,所以至今也沒有人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包括最得聖心的秦寂言。
「三位皇叔反應太大,皇爺爺不想出事。」秦寂言只能推斷出這個原因。
皇爺爺年紀越大,越喜歡粉飾太平,為了平息三位皇叔的不滿,只能犧牲他。
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一次,秦寂言已經習慣了。皇上的寵愛可以給他,但也會收回,一旦涉及到切實利益,皇上的寵愛並不能成為決定的因素,他必須擁有自己的力量。
「皇上這是要改變主意?」焦向笛一向直接,這裡沒有外人,焦向笛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秦寂言不在意的搖頭:「不知道,你知道我從不在意這些。」
「殿下,現在的局勢容不得你不在乎。之前你遲遲未接觸政務,那幾位都容得下你,更不用提現在了。」鳳于謙面露擔憂,心中又很是自責:「都是我無能,要我能說服父親就好了。」
這樣,在朝臣對秦寂言落井下石時,也有人在朝上為秦寂言說話。哪像現在,三位王爺對秦寂言發難,朝中除了說幾句公道話的人外,就沒有一個人為秦寂言說話。
「我爹他……也不肯。」焦向笛亦是一臉愧疚。
秦寂言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和你們無關,鳳將軍手握重權,焦大人簡在帝心,他們保持中立最好。」
秦寂言起身,走到鳳于謙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中的事你不必擔心,本王自有分寸,你自己在軍中多加小心。」
「殿下放心,不拿到兵權,我誓不回朝。」鳳于謙亦站了起來,朝秦寂言拱手。
鳳家不站在秦王這邊沒有關係,他站在秦王這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