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四位王叔想太多了,我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寂言別俱深意地掃了四位王叔一眼,眼眸深處是冰冷的寒意……
相煎何太急!
「受人之託?誰有臉面,可以託付你?」老皇帝一點也不相信,凌厲的眸子瞪向秦寂言,只要秦寂言有一絲情緒外露,老皇帝都不會錯過。
「封似錦。」秦寂言在老皇帝面前這麼多年,早就練就喜形不怒於色,不管悲喜臉上的表情浮動都不會太大,就連老皇帝也看不出來。
沒有父母保護的孩子,總會比別人辛苦一些,也更懂事一些。哪怕他是皇寵最盛的皇長孫,也不例外。
「他?」老皇帝一想就明白了:「之前,聽封家說,有一個姑娘救了似錦,就是顧千城?」
「是的。」這事無需隱瞞。
「她懂醫?」老皇帝一臉懷疑,秦寂言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皇爺爺不信,可以把她召來考驗一番。」
「考驗?憑她還不夠格給宮裡的人醫治。」老皇帝一臉不屑,秦寂言再次進言:「皇爺爺,會醫並不一定非要醫病。靈珍閣靈鳥離奇死亡,孫兒是第一嫌疑人,孫兒肯請皇爺爺,准顧千城為兩隻靈鳥檢驗,以證孫兒清白。」
秦寂言知道,皇爺爺相信他,要是不信他,也不會把他單獨召來問話,可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光皇爺爺相信沒用,他必須為自己洗清嫌疑。
「顧千城?就她?一個靠東拼西湊的詩詞博出彩的女人,能有什麼本事。」
顧千城要知道,她在老皇帝心中,就是這個評價,一定會哭。不,是一定會為那些大詩人哭……
「請皇爺爺給孫兒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秦寂言撩起衣袍,跪在皇上面前。
「證明?你怎麼證明?人證物證俱在,靈珍閣的侍衛指證,你曾出在靈珍閣附近。靈珍閣的大火,是內部燒起,油桶傾倒在地,火花濺在油桶上,瞬間引起大火。」老皇帝心裡,還是向著秦寂言,不然也不會說這麼多。
這也就是秦寂言,要是其他人,別說落下了私印,就是侍衛說看到一眼,也會沒命,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靈鳥在皇上眼裡,可是仙鳥,仙鳥死了,豈不是斷了皇上的長生路,老皇帝這伙心裡還一揪一揪的痛……
要不是嫌犯是秦寂言,老皇帝早就下人,把人全部關進大牢。
「皇爺爺,孫兒冤枉。」秦寂言沒有表衷腸道可憐,「冤枉」二字足已說明他此時的心情。
他沒做的事,卻被人惡意栽贓,任誰也不可能平心待之……
「是不是冤枉,查過便知曉。」老皇帝雖信秦寂言,到底沒有把話說滿,四位皇子聽到這話,心裡又酸又澀,尤其是五皇子……
他是皇上的老來子,母親又是寵妃,他平日也覺得自己很得寵,可和秦寂言一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