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他最後一次喝的藥,被加入了幾味藥材,不僅起不到鎮定的效果,反倒有很強的刺激性……
「已經可以肯定是他殺。」有這個證據,足已證明木森是被人害死的。
「兇手呢?」秦寂言問向顧千城,他知道顧千城不僅僅,是一個會驗屍的仵作,顧千城懂得更多。
而這也是秦寂言不願意用別的仵作的原因,顧千城比普通的仵作好用太多了,他已經用順手了。
「殿下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了解木森的病情,能在木森的藥里動手腳,除了客棧掌柜和小二,還能有誰?
秦寂言確實是猜到,不但不妨礙他尋問千城:「動機呢?」沒有原因的話,客棧掌柜不可能冒險殺人。
「正常殺人不外乎情傷、仇殺,再來就是為利。」顧千城指向一旁,被封起來的證物:「木森是一個走商,在大秦和西胡間來往,販賣兩地的貨物。他準備回西胡,那就說明他手中的貨脫手了,那麼銀子呢?」
顧千城將木森的錢包拿出來,把裡面的碎銀和銀票倒在桌上:「一個能住得起天字號房的走商,一個能在京城販賣貨物的人,就算只是一個走商,也不可能只有一百兩銀子。」
顧千城捏著銀票,冷笑了一聲,又丟了回去:「兇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只有一百兩銀子的商人?開什麼玩笑。」
「既然之前就推斷出來了,為何不早說?」有足夠的證據,他們根本不需要去驗屍。
「早說沒用。」顧千城搖頭:「在沒有確定死者是不是他殺之前,這些都不是證據。身上只有一百銀銀子,也有可能是,死者生前把銀子借給了別人,或者沒有收到貨款。只有確定死者是他殺,這些才能成為輔助的證據。」
「你想太多了。」秦寂言承認,顧千城說得挺有道理的……
顧千城卻不覺得:「多想一點是應該的,我們不能放過兇手,可也不能冤枉好人,屍首是不會撒謊的,死者把他的冤枉告訴了我們,我們就要盡最大的力,找出害死他的真兇,而不是為了破案,隨便冤枉好人。」
侃侃而談的顧千城,有一種別樣的魅力,秦寂言發現這樣的顧千城,比平時耀眼百倍,可也僅僅是如此……
秦寂言收回眼神,狀似無奈的道:「你啊,總是有理由。」
這話,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親昵,只是不管是顧千城還是秦寂言,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時辰不早了,本王送你回去。」此時已是大半夜,六扇門的人雖然去抓拿兇手了,可要審問的話也得明天。
「不必了,殿下隨便派個人送我回去就好。」顧千城看得出來,老皇帝並不喜歡她和秦寂言走得太近,所以……
她還是和秦寂言保持距離得好。
「你從宮裡出來,不需要給顧家一個理由嗎?」秦寂言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千城,不容顧千城說不……
顧千城與秦寂言對峙片刻,最終點頭:「麻煩殿下了。」
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