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千城不屑的冷哼一聲,擺明是不信景炎的話。
有一就有二,景炎不是第一次看別人的私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景炎頗有幾分懊惱,可偏偏這種事他不好一再解釋,只能認了。
「你怎麼肯定那封信,就一定是武家人寫的?」那封信寫得太像假信了,景炎都差點想代武家人重寫一封。
「很簡單,那封信暴露出去,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那是漠北武家人寫的信,只會認為那是有人陷害武家。」
日明當空什麼的,不要太直接。
「呃……」景炎被噎了一聲,無奈的搖頭,「你們武家人的思維真奇怪。」冒這麼大險,就為了送一封信,這還真是找死。
「不奇怪。」顧千城一點也不認為,武家人冒這個險有什麼錯,「我想你和武家應該沒有什麼交情,武家人似乎也不是很相信你?」
真要相信就不寫一封,把把柄送給對方的信。
景炎要有一點壞心思,那封信就到不了自己手上,同樣武家人也會知道景炎此人不可信。
武家從大家族落到發配漠北,怎麼可能不謹慎。
「只是一封信,你就能看出這麼多?」景炎看顧千城的眼神,又凝重了幾分。
顧千城的心思還真深,難怪能得秦王重用。
顧千城搖了搖頭,「沒有,在不知道我娘的棺木落在你手上前,我只有一個大概的推斷。」換言之,是景炎的暴露,才能顧千城做出進一步的推斷。
「你……」景炎一滯,到嘴的話最後變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聰明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這麼不好騙的女人,真得太可怕,看樣子後面的事他得小心一些。
密室殺人案他插了一手;虛庾庵白骨坑的案子,他也插了手;玉珍閣靈鳥事件他也推了一把;神女塔的案子他是不是要收手?
景炎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能,和查當年的真相相比,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暴露出來。
景炎坐正,氣息微斂,好像下了什麼重要決定……
這一瞬間的變化沒有逃過顧千城的眼神,顧千城雖然有疑惑卻沒有開口,而是朝景炎點頭,示意他繼續……
話說到這個份上,景炎也不可能再收回,雖有幾分不情願,可還是開口把他義父和武家的淵源說了出來。
景陽的義名定康,是上任景莊莊主,雖身處江湖卻是翩翩佳公子,不然也養不出景炎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