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當然知道,只是,「比試的事怎麼辦?要不我去找顧家老太爺讓他取消,依顧家的行事只要給他們一點好處就成了。」
「哼……」程老將軍沒好氣的冷笑一聲,「你沒發現這次出頭的不是顧家,而是顧家大姐兒嗎?你以為這顧家這大姐兒是顧國公,是顧老太爺,被你威脅兩句就會服軟?」真要是軟蛋,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以一己之力出面挑釁他們程家。
程老將軍雖然沒有見過顧千城,可憑顧千城此舉就可以肯定,顧千城絕對是個刺頭,沒那麼容易說服。
「那,那怎麼辦?難不成真要讓青舟和個女人比君子六藝,這要傳出去青舟還怎麼在讀書人中立足?」程將軍有種種不好,可他有一個好,那就是疼兒子,他才不會和顧家人一樣,讓自家孩子被人欺負。
自家孩子自己可以打,可以罵,旁人卻打不得、罵不得。
「不比怎麼辦?難不成讓你上門給顧家刀鞘?顧家倚重夢。我們程家沒有孬種,一個女人上門挑事,我程家要是退了那就是縮頭烏龜。這事我們程家雖然做得不地道,可也容不得旁人說三道四,青舟,比試你應下,只要贏了顧家那位大姐兒,其他的事交給爺爺辦。」程老將軍沒有罵兒子有錯,只一力擔下此事。
程青舟也沒有怪父親魯莽,害得他受遷連,他只是重重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贏。
要是君子六藝輸給一個女人,那他也就不必再科舉,趁早棄文從武算了。
封家大宅,受邀而來的顧千城與封似錦在涼亭下棋,顧千城一子落下,封似錦淺笑贊道:「千城,你這步棋走的很好。」
封似錦一語雙關,不知是在說棋還是說顧千城逼程家三公子應戰一事。
顧千城只當沒有聽懂,端起一旁的茶輕啜一口,然後等封似錦落子。
事實上,棋盤上的勝算已定,顧千城擅長記棋譜,她下棋沒有什麼風格可言,前不久和封老爺子下了幾次棋,不小心就把封老爺子的棋路記下來了,然後……
顧千城就用封老爺子的棋路,和封似錦對局,封似錦要是能贏才怪。
封似錦腦袋微側,手中的白子半天也落不下去,俊眉微微擰起,陽光斜映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白白軟軟的絨毛,靜坐在那,雙眼沉靜如秋水,就好像一幅畫,說不出來的好看。
可惜,再好看對顧千城也起不了作用,顧千城壓根沒有功夫看美男。
封似錦不是輸不起的人,再三思索確定自己沒有勝算後,封似錦將棋子放入瓮中,「我輸了。」
「我也沒有贏。」贏得是封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