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話也沒有說什麼,可偏偏秦寂言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就好像在討論國家大事。
顧千城耳根一紅,嬌嗔的剜了秦寂言一眼,低頭吃麵不理他。
秦寂言悶心一聲,繼續用勺子和碗裡的麵條奮鬥。
打記事起,秦寂言還沒有用勺子吃過面,今晚這頓宵夜也算吃的新鮮了。
宵夜用完,顧千城將桌子收拾乾淨,又給秦寂言倒了一杯山楂水,只是……
「酸,」秦寂言抿了一口就皺眉放下,他著實不喜歡這味道,他寧可喝白開水。
「消消食,晚上吃太多不好。」顧千城原是擔心秦寂言一個人,把一大碗面給吃了,所以才準備消食的山楂。
「哦。」秦寂言應了一聲,端起山楂水喝了一口,皺眉將其咽下,看著空空的杯子,秦寂言一臉惆悵,「母妃還在的時候,也會準備消食的湯食,只是不記得那是什麼味道。」太久了,久到他都要忘了。
「殿下……」顧千城不知如何安慰,突然傷感起來的秦寂言,只道:「長大了,我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保護好自己,太子妃在天有靈一定會高興。」
「你說的對,本王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父王、母妃擔心。」好在秦寂言也不需要人安慰,須臾間就恢復如常,「不說這些了,說說神女塔的案子,你有什麼想法?」
如果能在他去北齊前解決此案,顧千城能輕鬆一些。不管怎麼說,皇上都把這宗案子交給了顧千城,要是拖上大半年破不了,有人藉此找顧千城麻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想法,不過程家是一個突破口,只是現在並不是拜訪程家的好時機。」顧千城面露為難之色。
「程老太爺不是小氣之人,本王與你上門,他不會給你臉色看。」秦寂言還不知程蕊小產一事,顧千城還是很有醫德的,並沒有告訴暗衛。
「我不是擔心這個,程家這個時候估計會恨死我,」顧千城苦笑一聲,「程家那位未出嫁的小姐小產了,正好是我診斷的。」
「小產?城門口的騷亂就是因為她小產?」暗衛只說了程家小姐發病,卻不知是什麼病,聽到顧千城的話,秦寂言忍不住擰眉。
程家怎麼這麼亂來,原先看著還挺不錯,現在怎麼這樣了?
「嗯。吳六郎估計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溜走的,他根本不想娶程蕊,我想他肯定不是什麼程夫人的遠房親戚。」顧千城歪著頭,右手撐著腦袋,「也不知程家打算怎麼做,如果程家肯去查吳六郎,或者去找他就好方辦了。」也省了他們的事。
秦寂言搖頭,打破顧千城的奢望,「你別想了,程家不會大張旗鼓的找人,他們只會把這件事壓下來,過一段時間報那位姐兒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