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話我聽不懂,我是很討厭那個人,可我為什麼要殺他?」秦寂言完全沒有作為犯人的自覺。
「季少這個問題應該問自己,而不是問我。」安統穩穩的坐著,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頗為忌憚秦寂言。
至今,他沒有在秦寂言手上討到好,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問出來,甚至還被狠擺了一道。
「我沒有殺他的理由。」秦寂言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一臉輕鬆的道:「我還不至於無聊到,對一個犯人下殺手。」
「是嗎?可有人說,你似乎在逼問朱大什麼,而朱大沒有回答,所以你殺了他。」安統一臉自信,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而秦寂言現在只是在做無畏的掙扎。
「逼問?我能逼問他什麼?逼他帶我出去還是逼他教我賺銀子?本少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分,本少需要逼他嗎?」秦寂言翹起右腿,那張狂勁不是一般的讓人討厭。
要不是礙於他的身份,安統都想揍他一頓了。
「季少,收起你這副紈絝的樣子,別以為有季家和三公主在,我就不敢動手打你。」安統出言威脅,可秦寂言完全不放在眼裡。
「打我?好呀,你打呀……你要敢打我,我就敢讓三公主廢了你。」三公主這面大旗真得不是一般的好用。
「三公主是什麼人,她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小人物出手?」安統想到在三公主府上的女大夫,知道對方的威脅不是說說,而是三公主真得會這麼做。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麼在三公主進宮求見皇上後,安統就想明白了,三公主為了救季家一個女大夫,不惜自殘身體。
安弦就想不明白了,三公主怎麼對季家大少用情如此深?
「我是小人物不錯,可我大哥不是。」扯皮虎這種事秦寂言是第一次做,可他做得異常順手,因為顧千城在顧家,就天天扯他這張虎皮去了騙顧老太爺。
想到顧千城,秦寂言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擔憂:也不知那個傻妞現在怎麼樣,在西胡人生地不熟的,真要出事連個救兵都沒有。
可是,秦寂言不後悔帶顧千城來西胡!
安統被氣得不行,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被這個少年帶著走,不然今天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安統不管前面的話,再次道:「聽他們說你要逃走?還要帶上七號牢房的犯人?」
「呵……」秦寂言嗤笑一聲,「大人你在說醉話嗎?我想出天牢,需要用逃的嗎?」
這囂張勁兒,能把人氣死!
「而且,西胡的天牢能逃出去嗎?」秦寂言又道,這一次換安統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