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和顧千城一出來,就知道西胡聲勢浩大圍捕「大秦皇太孫」卻被大秦皇長孫跑掉的事。
秦寂言神色凝重,好半天都沒有言語,顧千城見情況不對,便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
「有,很大的問題。」秦寂言垂下手,「你知道,西胡人認為的大秦皇長孫是誰嗎?」
「是誰?」
「景炎。」
「什麼?」
「你沒有聽錯,本王當時就用景炎的畫像冒充大秦皇長孫。」秦寂言沒有隱瞞顧千城,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可卻沒有說原因。
「本王都不知道景炎居然來了西胡,他想做什麼?」
顧千城很想問秦寂言,怎麼會選擇拿景炎的畫像冒充他自己,可秦寂言明顯不想多說,顧千城只好將心中的疑問壓下,轉而說道:「景炎這個人很聰明也很謹慎,我看不透他,但又覺得他不像壞人。」
直覺這種東西很奇妙,就好比她防備景炎,可卻不會想著先下手為強,殺了景炎一類。
「我查出景炎的義父當年與我父王是好友,我父王死後他就一直在江南沒有離開,沒過幾年就死了。」這個消息並不難查,只是以前他沒有起過去查,或者說沒有人告訴他,他根本不會把他父王和江湖人聯繫在一起。
「景炎曾和我說過,我母親和他義父有情,顧家懷疑我不是顧家的孩子,也和景炎的義父有關。」顧千城有些不自在。
雖然,她沒有把武芸當成自己的母親,可名義上武芸和她卻是母女關係,當眾說自己母親的私情,還真有那麼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說來景炎和我們都有關係了?」秦寂言眼角微微上挑,略帶嘲諷的道:「看樣子他和封似錦相識,也不是什麼惺惺相惜。」
「封家和景炎也熟悉?」顧千城到是知道,封似錦和景炎關係確實很好。
「不知道,封家行事滴水不漏,兄弟之間又齊心,他們家的事很難查到。」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有齷齪也沒有嫡子、庶子之爭厲害,封家的家規是許多人家都羨慕的,但不是人人都能學得來的。
畢竟,旁人不敢保證他們能和封家一樣,在只有一個嫡子的情況下,能把嫡子教養的出色。
秦王殿下頗為欣賞封家,自然帶著一發偏愛,「不過,就算封家與景炎有熟識也沒有關係,封家人一向理智、謹慎,封家歷代當家人都不會感情用事,不會因為交情而做出不利於家族的事。」封家能屹立不倒,總是有原因。
「要是封家不出插手,景炎的事也沒有那麼難查,回去後我們抽時間好好查一查景炎。不管是敵還是友,查清了才能安心。」顧千城長長的吁了口氣。
如果一出來就要面對這些頭痛的事,她寧可呆在冰城。
「好。」秦寂言卻很高興,他喜歡顧千城說「我們」,這表示潛意識裡,顧千城已經站在他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