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慢慢收手,看著顧千城的睡顏,微不可察的露出一絲淺笑,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後,秦寂言小心翼翼的將顧千城抱了起來。
「唔,」顧千城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秦寂言一頓,以儘可能輕的動作將她抱回內室,安置在書房的矮榻上。
拉過被子,秦寂言替顧千城蓋好,又捏了捏被角,自然到就好像做過千百次。
秦寂言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在矮榻旁坐了下來,眼眸落在顧千城的臉上,可思緒卻早已飄出千里之外……
他並不介意讓顧千城知道他的過去,過去是他的一部分,他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但不是現在。
他雖然是第一次喜歡人,可他明顯能感覺到,顧千城對他的感情還不夠深,而他不希望顧千城因為他的過去,才加深對他的喜歡,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
秦寂言就這麼一直坐在矮榻邊,看著顧千城的睡顏,想著北齊的事,直到天黑。
府上的下人前來問秦寂言要不要傳膳,被秦寂言冷臉打發了,並嚴厲要求下人不得過來打擾顧姑娘休息。
塗大人府上的下人,哪裡見過親王貴渭,秦寂言一發話再沒人敢上前,皆遠遠的候著,只等秦寂言傳喚才敢上前。
打發下人,書房外還有層層侍衛把守,這些侍衛就是老皇帝派來保護秦寂言的人,有保護也有監視之職。
秦寂言早已習慣身邊隨時出現監視他的人,並無不適。在書桌上輕敲三下,不多時,一黑衣人便在書房死角處現身。
秦寂言起身,和對方互換了衣服後,秦寂言隱回死角處,藉機離開,而那黑衣人則代替秦寂言坐在書桌前,看桌上的案宗。
兩人駕輕就熟,顯然不是第一次。
書房外的侍衛雖是老皇帝手中的精銳之師,可憑他們還沒有能力防得住秦寂言,一刻鐘後,秦寂言已離開了塗府,消失在黑暗中。
邊城的氣候比京城更為惡劣,尤其是夜晚,寒風刺骨,冷得人全身打顫,秦寂言卻毫不在意,一路風馳電掣往城外走去。
城外矮坡上,本該在軍營的鳳于謙早已在坡頂上等候,秦寂言一到鳳于謙就發現了,大步朝秦寂言走來。
「殿下,你總算來了。」聲音爽朗,多了幾分豪氣,言詞中親近的意味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