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攝政王噎住了,伸手指向秦寂言。
秦寂言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格開攝政王的手指,「攝政王,本王不喜歡被人指著。另外,別以為在邊鏡囤個三十萬兵馬我大秦就會怕,真以為我大秦無人嗎?」
戶部銀莊一建國庫就有錢了,有錢就能打仗了,十五年的帳他會一筆一筆從北齊討過來。
攝政王臉色微變,卻不敢與秦寂言叫板,因為大秦邊境也囤了三十萬人馬,雙方打起來誰都討不到好。
攝政王后退了,「秦王說笑了,北齊與大秦一向友好,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秦王要的人,我隨後便會送到驛站。只是太后思念三皇子,還請秦王早些讓三皇子回來才是。」
「可以。」秦寂言滿口應下,至於什麼時候實現承諾?
看他什麼時候高興!
攝政王妃給的消息沒有錯,攝政王就是一個莽夫,為了完成太后的命令,他什麼都能犧牲,包括自己的兒子。
談判的結果非常喜人,當天晚上攝政王便派人將安公子的屍首運到北園,顧千城粗粗確認是安公子無疑後,便讓人抬去刑房,她去驗一驗安公子是怎麼死的。
秦寂言本想陪她一同去驗屍,可楊六郎卻在這個時候,被秘密綁了過來,而綁楊六郎來的人,執意要見秦寂言。
「什麼人非要見本王不可?」秦寂言走出來,就看到昏迷在地上的楊六郎,而一個看似儒雅實則裝軍人打扮的中年人。
「下官姓孟,是王妃的族叔,奉王妃的命令前來找秦王殿下。殿下在北齊要找什麼、做什麼、查什麼盡吩咐下官,下官萬死不辭。」來人表明身份後,也交待自己的來意。
「王妃有心了。」對於攝政王妃和她的族人,秦寂言抱著三分信任、七分防備。可對方主動找上門,秦寂言也不會放過,左右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當然,安全起見,重要的事秦寂言也不會讓他們去查,秦寂言將神女塔家的事交給他們,讓他們查清楚,楊家當年在神女塔到底是要做什麼?又做了什麼?
攝政王妃的娘家姓孟,在北齊傳了七代之久,這樣的家族就是放在大秦,也是世家名門,他們家自有門路,要查楊家的事對他們來說並不難,攝政王妃的族叔滿口應下。
楊六郎昏迷不醒,而秦寂言暫時沒有提審楊六郎的意思,左右他不趕時間,與其從楊六郎嘴裡問出一些不知真假的東西,不如先等孟家人查清楚,心裡有底才好開問。
秦寂言將人安排好,便去找停屍房找顧千城,卻不想顧千城已經從停屍房出來,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正那裡一遍一遍的洗手。
看到顧千城將自己的手都洗紅了,還在那裡繼續清洗,秦寂言笑著搖頭,取過一塊乾淨的毛巾上前,包住顧千城的雙手:「都紅了,你就不能對它們好一點嗎?」
這麼冷的天,也不用熱水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