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楊都督的份上,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是不說?」秦寂言開口,手指下意識的按住被顧千城咬出來的牙印,想到顧千城最後一句話,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然而,就是這抹笑讓楊六郎以為,秦寂言對他會特別寬待,楊六郎眼珠子一轉,心中的不安與膽怯全部放下,反問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殿下還要我說什麼?」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寂言臉上的笑容「嗖」的一下消失不見,「本王沒有時間陪你浪費。」
秦寂言起身,「送走,本王不想再見他。」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楊六郎盯著秦寂言的背影發呆:秦王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六郎緩緩從牢里爬起來,一臉疑惑,而很快他就明白他錯得有多離譜。秦寂言不想見他,就是將他送到大秦,送給程家人,至於他知道的事?
他想說,想要藉機立功,可卻沒有機會了,因為秦寂言將他送離北齊前,已命人將他的舌頭拔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在楊六郎身上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卻沒有得到一絲有用的消息,讓秦寂言很是鬱悶,尤其是當他回來,發現顧千城房門前守衛多了一倍後,那心情可想而知。
他一連被兩個人耍了?
秦寂言站在門口,自嘲的想道。
楊六郎已經被秦寂言處置了,至於顧千城?
估計就是處置也捨不得,只能自己吃悶虧了。
秦寂言手上拿著烏於稚,北齊太后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倒是大大的便宜了秦寂言,這幾天秦寂言表面上是在查安公子的死,實際上卻是暗中在查神女塔的事,還有北齊皇帝交給他的那份名單。
神女塔的事交給了孟家人查不錯,可秦寂言要是毫不求證,完全相信他們所查的,那他就不是秦寂言了。
一晃七天過去了,這幾天攝政王每天都來找秦寂言,美其名曰聯絡感情,同時暗示秦寂言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秦寂言再不離開北齊,就趕不回大秦過年了。
事實上,秦寂言就是現在離開北齊,也沒有辦法在年前趕回大秦,再說他要趕回去做什麼?
去宮裡,陪那群虛偽至極的人過年?
與其和往年一樣毫無新意,他寧可在路上與顧千城一起過年,說不定還要來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