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人是誰?」秦寂言不相信是大秦或者西胡人,要是這兩國知曉此事,絕不會輕易放過北齊,畢竟此事事關重大。
「知曉內情的人只有先皇,外人一概不知。」孟三叔說完,想到秦寂言的身份,又多說了一句:「據說,十五年前先皇想再次用蠱蟲,不想卻橫死在宮中,成年的皇子無一倖免,只留下當今聖上。」
又是十五年前。
到這裡,便又是一個無解的迷。
孟三叔給的情報真實度非常高,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顧千城和秦寂言卻是信了八分,兩人事後又一一核實,確定孟家給出來消息,沒有任何問題。
神女塔和女乾屍的事水落石出,現在唯一讓他們疑惑的就是,出手阻止北齊用蠱蟲控制大秦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沒有一點線索,一時半刻查不出來,不用去想。」顧千城的好奇的心一向不強,對於這種久攻不下的迷團,自覺的將其放在一旁,免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冰城有關?」秦寂言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可顧千城卻非常冷靜的打斷,「殿下你別想了,你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因為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依據。」
「這麼說也有道理,罷了,不想便是。」秦寂言也將此事暫且放下。
秦寂言和顧千城來北齊最大的目的,是調和兩國的矛盾,解決北齊向大秦索賠一事,現在不僅事情解決了,神女塔的案子也查清楚了,秦寂言和顧千城便不打算在北齊多呆,至於殺害舞陽郡主和恭遠親王的兇手?
他們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不可能合法的帶回大秦,當年的事時隔太久,北齊方面早就將痕跡抹乾淨,他們一點證據也找不到,根本奈何不了北齊。
秦寂言在攝政王面前,已流露出準備回大秦的意思,攝政王暗鬆了口氣……
「好在這次借烏於稚占了北齊一些便宜,不然本王這一趟可就虧了。」秦寂言在顧千城面前,才會如此放肆。
顧千城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手上的信件發呆,她已經對著這幾紙,發了一個上午呆。
「不過是一封信,你不高興,大可不必理會。」秦寂言搖了搖頭,上前將顧千城手中的信抽了出來,隨意掃了兩眼,「顧老太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知道你重情,便拿感情來脅迫你。」
「老太爺他……很了解我。」顧千城忍不住嘆息。
老太爺真得太了解他了,知道如果只有他的信,她是不會理會的,可有承歡的信卻不一樣。不管她對顧家如何厭惡,承歡和承意她卻是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