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傷口都很深,幸虧此時是冬季,天冷傷口不容易感染,不然秦寂言就危險了。
這男人,就不能多愛惜自己嘛,還真以為他和以前一樣,只有一個人嗎?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雙拳難敵四手。」秦寂言不敢辯駁。
他能告訴顧千城,這是為了救暗衛而留下來的傷口嗎?
「下次小心些,傷口過深、流血過多會致命。」顧千城帶上手套,拿出消毒水先給秦寂言清理左肩上了的傷口。
這處傷最嚴重。
「放心,哪怕是為了你,本王也不會死。」伸手,攔腰摟住顧千城,腦袋枕在顧千城的腰間。
顧千城一怔,隨即抬腳踢了踢,「鬆開,沒法做事。」撒嬌也不看場合。
秦殿下很聽話的鬆開一點,卻沒有放手,「傷在左肩上。」換言之,這個姿勢完全不影響顧千城行動。
「你這樣抱著,我行動不便。」顧千城一手鑷子一手酒精,無法動彈。
「本王很累。」秦寂言撒賴的不動,還在顧千城腰間蹭了兩下,「就這樣上藥,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你呀。」顧千城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秦寂言今晚要去殺的那人與十五年前太子之死有關,心下明白秦寂言此時心情很差,只得任他了。
硬於腰間有一顆大腦袋,顧千城只能趴在秦寂言的肩膀上,為他清創……
在顧千城看不到的地方,秦王殿下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越發的抱著不肯鬆手了。
營帳上,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在外面監視秦寂言和顧千城的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笑:膽子真小!
營帳外,刺客來得兇猛退得也迅速,不多時刺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鳳于謙派人去追,實際上卻是為了給他們送傷藥。
破曉時分,追蹤的人回來了,與刺客激戰,落敗而歸,戰馬被搶走,被鳳于謙重重的罰了。轉頭,鳳于謙去請罪,秦寂言並沒有多說,只說此地不安全立刻拔營,全速前進。
護送秦寂言的北齊士兵能理解秦寂言的做法,並沒有反駁,只是緊隨鳳家軍,生怕被甩了。
馬車內,受了重傷的秦寂言躺在厚厚的褥子上,哪怕一路狂奔,馬車顛簸的厲害,秦寂言在褥子上也不受影響,傷口沒有裂開的跡象。
顧千城一路盯著,再三確定秦寂言的傷口不會裂開,這才放下心來,「我需要休息一下,殿下最好也休息一下。」
兩人都熬了一夜,尤其是秦寂言,昨夜比打仗還要辛苦,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